沈遇倾颔首:“行,我帮你找房子。”
容可漫:“遇倾,我一刻也不想待在容家了,你这里不是空着,我住在这好不好?”
沈遇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这是林鸢的。”
容可漫被他这果断的拒绝弄红了眼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我以为她不回来了。”
林鸢从来不哭,即使他以为她会很难过的事情,她都能自己消化解决,沈遇倾一度觉得她并不需要他,有时候还挺想她能抱着自己哭一哭。
但是现在看见容可漫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莫名有些烦躁,才发觉,哭哭啼啼的要他哄,真的很麻烦。
他借口出去透透风下了楼,路过书房前,他顿住了脚步。
推门进去,被遗落的手机充电器静静躺在书桌上,抽屉半开着,他走过去,清晰看见里面的遗照。
他拿起遗照,里面的女人跟林鸢有□□分相似,跟现在的容可漫本人却只有三分相似。
都说回忆有滤镜,又加叠了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滤镜,所以,他当时冲印这张照片时完全不觉得,这张用了美颜滤镜的照片不像容可漫。
沈遇倾看了看还捏在手里鼓鼓的信封,她近一年没什么收入,身上积蓄应该都在这了。
沈白露说的对,她离开自己活不下去的。
她肯定在等着自己哄她。
他不喜欢哄人,就破例这一次吧。
——
吃过午餐,沈燃回到卧室,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沉沉思考着什么。
林鸢死皮赖脸硬要待在燃燃房间里,还把客厅的摇椅搬了进来,挨在他的摇椅旁。
午后的暖阳透过半透明的白纱帘打在两人身上,林鸢美美地感受着这份美好。
她微微侧过脸,微红的桃花眼被晃得有些朦胧,弯起两道月牙,笑得娇憨憨的。
“燃燃,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心情就特别的好呢?”
沈燃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回,漆黑眼珠向左瞥了一眼,面色更加沉,敛回目光,半晌后还是低声问出了口。
“今晚我准备离开。”
林鸢怔了怔,含笑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层哀郁,“你去哪啊?你受伤又失忆的,你是怕连累我吗?我不怕的!”
沈燃彻底扭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你都不了解我,就认定我是个好人?”
“你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有一种东西叫磁场吗?我跟你磁场是一致的,不需要了解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好人。”
林鸢清脆的声音,仿佛清凉又温润的药,字字涂抹在他最脆弱敏感的那道神经上,轻抚着长年累月积攒下的伤口。
“燃燃,你不走好不好?等你伤好了再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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