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午睡醒来后,主子就开始沉迷于自己的相貌,本来只以为是过一阵就好,可是今天怎么还如此。
赵林,哦,不,从昨天开始她就成了现大梁第六任皇帝---赵惠帝已长成的六儿子,也就是所谓的六皇子殿下。
所有的起源来自于朋友随手扔给她的一本书,她不该在办公期间摸鱼的,可是一想到这张脸,顿时后悔不翼而飞。
想想这张脸的主人,只是在文中被一句话带过------六皇子成年后被随意封往巴蜀就藩,连个路人甲不如。
就是路人乙都可以在大街上混几句台词吧,他这好,跟本名就一个字的差别,但是确实看完了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角色。
这样想想就不由为昨天超常发挥的自己点赞,面对一睁眼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古香古色的地方,她并没有大喊大叫、惊慌失措,而是第一时刻就是下床找镜子。即便镜子碎了几道裂痕,但还是一点不妨碍看清楚他的脸。
然后她就放心了,再然后摸摸全身,知道成了他都是次要的。没事,反正从小她就是个皮儿猴,对此接受不要太快乐。
大步走到饭桌前,他的脸就一苦,但是瞅瞅不着痕迹吞咽唾沫的唯一伺候的小贤子,他就强制变成笑。
青菜是一点油水也没有,米饭是夹生的,好怀念鸡蛋啊,这样想着竟然有点流泪的冲动。
也不用油炒,就白水煮煮他觉得也可以砸吧一下午,肉都不想吃的他可是真被这具身体打败了,手纤细皮包骨的没一两肉,肋骨都看的一清二楚,一看连咬自己解馋的欲/望都没有。
“行了,收拾收拾吧。”赵非林说着,把筷子板正的放在盘子上才离开。
小贤子望着碗里剩下一小半的白米饭,再望望没怎么动的咸菜,第一次不由吸了下鼻子,没有后台的他初进宫就被皇宫教个明白,他不想一辈子做个受尽欺辱的底层刷马桶的小太监,于是使劲浑身解数和攒了数年全部的银两才讨好上面给指派照顾六皇子。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主子,可是在自己看来却也是个可怜人。母亲只是个七品官进宫的秀女,因长相出众被皇上临幸,虽此后被遗忘,但也是机缘的怀了孕。
可惜到底是福薄,好不容易平安生下皇子,却因不受宠被众人遗忘亏损了身子,缠绵几年到底去了。
六皇子少年失母,又没有关注,性子越发的孤僻沉默,在上书房也是独来独往,平常都是吃的一干二净然后坐在那里看书,一言不发,礼仪却一点没有出格的时候,比如从来没有同自己这个阉人说过话。
赵林来到书桌前面,看着缺了一角的砚台,笔杆磨老旧、连笔尖都刺毛的毛笔,心里又叹了一口气,记忆中这砚台还是初进上书房发的,不过被当时的八皇子这个擅长捉弄人的熊孩子故意摔了,就等着自己上前去吵闹,可是原身却被母亲教导着万事忍一忍,平静的从地上捡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
或许是觉得原身懦弱的没意思,从那以后,无论是皇子还是陪读的各家嫡公子从来拿原身当空气,瞅都不带瞅一眼的。
好歹是个皇子哎,就算打上一架不也是自己赚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闹到皇帝知道也不亏啊。原身这个闷葫芦,可真是想想就窝囊的慌。
赵林一方面觉得原身可怜,另一方面又替他不争。
哎,不对呀,自己从今以后可是六皇子了呀,到时候就藩前一定瞅准时机向八皇子找回场子-----以祭奠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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