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双手环胸,在距关嘉昱几步处站定,她上下扫了一眼,眸中没有半点笑意:
“五年不见,你这体型可跟二叔一样了,雄厚。”
关嘉昱压下一闪而过的不屑,僵着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看起来也不止是体型。”关山月唔了一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发际线和脑袋里装的东西,可跟当年一样啊。”
噗嗤。
两边低着头装作认真工作的员工们憋笑。
说来也是,关嘉昱明明只比关山月大几年,体型和发际线却已经跟六十岁的二叔一样了,油腻得要命。
关嘉昱的脸色黑了下去,却也不敢当面说什么:“这几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说笑哈……”
“不是我爱说笑,是你急了。”关山月笑着,却笑得人心慌,“让我猜猜,你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是因为……这间办公室,对吗?”
纤细的手往后一指。
关嘉昱笑意僵在脸上。
他们都以为当年闹得这么大,以关山月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二叔得意得要命,这几年在公司越发嚣张,几乎已经把自己当主人了,所以关嘉昱才敢,去占关山月的办公室。
当年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关山月大魔王这个名头?
关嘉昱受的教训可不少,哪敢惹她?
毕竟……
这几年所有人都以为,庭旭以后,真的就落在他们父子二人手里了。
谁知道关山月居然回来了,还一回来就来开股东大会。
“山月,你听我解释。”关嘉昱硬着头皮,“我是以为……我……”
关山月冷笑出声,她扫了周围人的脸一圈,终于将目光定在了眼前人油腻腻的脸上:
“不如,让我来帮你狡辩吧——”
“就一句话,你把自己当继承人了,所以这几年在作威作福,还敢占用我的办公室,想踩在我的头上了,是吗?”
“关嘉昱,你算哪根葱呀?”
一片死寂。
偌大的办公区域内一片寂静,在关山月嘲意越来越浓的话下,绝大部分人都悄悄地交换着眼神。
闻名不如见面。
这五年,谁看见过有人敢这么跟关嘉昱说话?
传闻还真是名不虚传。
关嘉昱终于收了那副谄媚的笑,他黑着脸:“山月,我好歹是你哥,即便我不对,可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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