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页(1 / 2)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威士忌恐惧地缩在笼子里,不敢正眼看他们。邹志辉挠着头,到处找拖把。

门铃适时响了起来。

是尧青。

他来还东西。

章先生的东西他一并交还了,现在来还刘先生的。

尧青从小学起就有记手帐的习惯,他习惯于将每一笔受恩受惠的记录写在纸上。

小到一支圆珠笔,一块橡皮擦,大到一辆保时捷,甚至一套房,他都要记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尧青看来,人生就是一场收支平衡的游戏。所有事物必须遵从平衡之道,某个方面得到了,就一定要在某个方面去补偿。

刘景浩也是这场收支游戏里的一部分,他的表,他的手机,他赠予的从一岁到二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尧青必须要全都交回给他,不然他会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你怎么来了?”邹志辉显然比尧青本人还意外,意外他的到来。

男人放下手上六七大袋东西,眺了眼沙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屋子里飘荡着呕吐物的气味,并不好闻。

刘景浩躺在沙发上,半睡不睡地耸拉着眼皮,不停吧唧着嘴。

尧青冷着脸说:“我来还东西。”

说完又看了沙发一眼。

“他喝醉了.......”邹志辉一脸尴尬地看着地上的呕吐物,手足无措道:“你看,他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劝。”

“没关系,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尧青收回目光,顿了顿,正想转身,却又听见沙发上的人轻轻唤了声自己的名字。

“不然麻烦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我去洗拖把.....”邹志辉没给男人考虑的机会,扭头去了洗手间。

尧青望了望笼子里的威士忌,可怜巴巴的,又望了望某人,唉了口气,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男人翻了个身,半趴式地瘫在沙发上,没过半分钟,打起了呼噜。

多日不见,他又消瘦了不少,估计也不大健身,再无从前生龙活虎的朝气。

鬓也不修,胡子也不刮,就这样任毛发如疯草般长着,恨不得将潦倒二字写在脸上。

尧青静静地看着他,默想了会,还是将那只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威士忌低呜了一声,暖气片吧嗒吧嗒滴着水,这个冬天像是过不完一样。

太漫长了。

邹志辉洗完拖把出来,正要问尧青两人分手的事,乍地发觉人已不知所去。

男人睡在沙发上,身上完好盖着一件浅青色的过膝外套。

那样素练的颜色和版型,明显不是刘景浩自己的。

窗外风雪更盛。

尧青站在楼道口,有风吹进,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软衬。

他掏出烟,学做某人的样子,打火点烟,却总是被风吹灭。

他又打,又灭,再打,再灭,一遍一遍尝试着点燃那根烟。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