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时,他正窝在家里抱着威士忌刷片。
威士忌是只已成年的阿拉斯加,尾巴摇来摇去,身子比刘景浩还壮。
一人一狗偎在沙发里。刘景浩想,这狗要是能换成人该多好。
最好能换成尧青。
最好是......含羞带喘的尧青。
威士忌意识到铲屎官心有他意,故作嫌弃地离了男人的怀抱,哒哒哒跑回到笼子里。
茶几上手机屏微亮,刘景浩拿起来,恰好看见好友通过的消息。
三军阵前,狺狺狂吠。
这种时候,最要不得自乱阵脚。
刘景浩做了沙拉当晚餐,又牵着威士忌下楼遛了半小时。
回家路上买了两斤柚子,打算做点蜂蜜柚子水。
做完这些事,他才擦干手坐回沙发上,朝对话框里打了句“好点了吗”。
好点了吗,似乎有点直白。
刘景浩回删空格,换了句“在干嘛呢”。
在干嘛呢,又有点俗套。
他点开尧青的头像,迅速扫了眼朋友圈。
尧青性情寡淡是真,分享的东西全是性冷淡画风。
男人留意到他一周前分享的一张极光照,出自某位外国摄影师——男人写:“有生之年,想看一次极光。”
刘景浩知道他该聊什么了。
“下周市博物馆有极光展,一起?”
一条文字后,紧跟着一篇极光展的推送,证明他没有骗自己。
尧青收到消息,暗自一笑。
还是那么“刘景浩”。
情绪意图都那么明显,从来就不知道隐藏。
“下周我连飞,抱歉。”胃口该钓还是得钓。
“你不飞?”尧青反问。
“我连休,下个月才飞。”
短暂沉默,对面又问:“胃好点没?做了蜂蜜柚子水,下次飞什么时候,我送你去基地,顺便带给你。”
“好啊。”
该收线了。
尧青的航班通常是全司可选线里最难飞的,按规矩讲,他有权申请更轻松易飞的航线。
可尧青总是揽下没人选的冷门航,因为这个,他总被叫“活雷锋”。
航线之难飞,主要体现在航程漫长,目的地艰远,且时间点尴尬,通常在半夜凌晨。
也就是说,尧青要想飞三点的班次,至少需要提前一个半小时从家里出发,也就是凌晨一点半。
他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里面装着一叠现金。
尧母上了年纪,不会用手机支付,所以尧青每次出门都会给她留点现金花用。
门后妇人睡态安详,冰箱里放着前夜做好的糯米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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