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因为久等而不满的心情好上些许。
莫约又过了一炷香,殿外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嗓音:“敛王爷、敛王妃驾到——”
这绝对是拓跋禄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篡位不登基,以王爷的身份待这么久,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直坐在拓跋禄身边的罗华伸出涂满豆蔻地纤纤玉手微微捋了捋头发,跟着站起来,这才漫不经心略带高傲地看向殿门口,试图看看她要引/诱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然而,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呼吸一窒。
一对男女在万众瞩目中走进,男子一身玄色蟒袍,身上绣着的金丝蟒宛如游龙,如他人一般张扬阴戾,他锐利的鹰眸目空一切,宛如墨色黑夜,让人看一眼,既忍不住沉沦,又忍不住恐惧。
这样的男人,就连他们国最优秀的猛士,也不及他半分,难怪……
难怪他们琼津会输……
这样的想法刚冒头,就让罗华打断,她冷汗津津,刚见他一面,她在想什么可耻的事情?
他们琼津才是最勇猛的国家。
正在这时,那男人低头,步伐缓慢,小心翼翼牵着一名红衣女子的手。
当看见这一幕,罗华惊讶,原以为像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底下高贵的头颅,而现在……
除了罗华,其他人也这么以为的。
那么纤细的身影随着走进而映入眼帘,敛王一身蟒袍,这名女子穿的竟是身穿红凤。
如果没记错,这可是云邬国皇后才能穿戴的。
敛王妃怎可穿?
很快,他们便见到一张精致的脸,白的宛如易碎的瓷娃娃,她眉眼如画,气势柔和,与敛王相辅相成,竟意外的相配。
沈凝惜当然感觉到一道道挑剔的目光,只不过她并在意,稍微收回敛王不顾场合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叠于腹部,目不斜视。
宿澜敛瞧见她的样子,压抑着想摸自己鼻子的手,迎合她的步伐,无视众人缓缓走向高台,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沈凝惜坐在龙椅上。
龙椅?
沈凝惜差点被他的举动气吐血,龙椅旁边本有个小椅子,她刚要坐下,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愣是让他拉到龙椅上。
这下她真的有些绷不住,在别人瞧不见的角度,怒瞪他一眼。
宿澜敛仿佛未察觉有何不妥,对她低声说:“这破椅子这么大,都把你那小椅子挤没了,距离又那么远,天太冷,凑近点暖和。”
沈凝惜:“……”
这样,真的不怕让下面的文臣烦死吗?
毕竟这些文官最注重礼仪的。
然,出乎意料,云邬国的人一句话没敢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一个个瞎子。
宿澜敛这些天不是白统治的,把皇帝干掉后,那些蛀虫全让他拔掉,剩下都是自家人,他们敢哔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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