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一小口喝,往日英明神武的王爷一脸虚弱,时不时还咳两嗓子,如果沐七没记错,宿澜敛伤的是背后,箭没插进肺管子吧?
很快,熟悉的冷眼落在沐七身上,沐七深深叹了口气,顶着压力退出。
宿澜敛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喝着药,心里和抹了蜜似的。
他甚至还想,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等他喝完,沈凝惜放下碗,又拿起一旁需要敷上去的药,和帕子。
其实这些本不用她插手,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反正她又会一些医术,帮忙收拾收拾,总比沐七一个男人强。
毕竟男人下手都很重的。
沈凝惜如是想着,动作缓慢拉开那层染血的纱布,视线在血洞上一顿,男人背脊哪怕是受伤,亦挺拔如松,皮肤不像她的苍白,反而是健康的麦色,她匆匆看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处理伤口。
当她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男人背脊猛地一绷,沈凝惜停下动作:“很疼吗?”
可是她碰的只是伤口边缘而已……
“没……继续吧。”宿澜敛背对着她,脸上隐忍着。
不是疼,而是……
背后的指尖柔软,细腻,却又有一丝凉意,触碰到的时候,一股酥麻感在伤口处蔓延,从尾椎到心尖,宿澜敛整个人都僵硬在床上,任由沈凝惜摆布,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深怕被发现弊端,把人吓跑了。
身为敛王,他可以祸害朝堂,狂傲肆意,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摄政王。
可在沈凝惜面前,宿澜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面对心爱女子,畏首畏尾的愣头青。
男人的不自在,沈凝惜感觉得到,只不过他并没多想,也不知道因为她一个简单的动作,某人不论是身还是心都有了很诚实的反应。
她只当伤口疼痛的原因。
刚把伤口敷上药处理好,吴管家敲响了房门,宿澜敛脑中涟漪被打断,正打算好好培养感情的他心生不悦。
吴管家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还不如人家沐七。
某处捣药的沐七打了个喷嚏,默默摸了摸鼻子,有些抑郁,都是王爷他们害的,每次都大半夜欺负他熬药。
“莫不是累出病了?”他喃喃自语,很惜命的给自己开了个方子继续熬药。
与此同时,吴管家传话:“王爷王妃……”
他看了一眼沈凝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宿澜敛有些不耐:“有事就说!”
宿澜敛眉宇皱起,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写着不爽,如果能有脸色写字,那么此时,他的脸上一定写着“有事快说,没事快滚”几个大字。
吴管家踌躇片刻,但王爷和王妃一时半会好像不会分开,最后一咬牙道:“皇上传出……年关要为三王爷办选妃宴的消息。”
以往宫中传来消息,就算王爷不在意,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要通报一声,所以他就来传递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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