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神,边往府里走边说:“福叔,方才多谢你舍命护着我,以后再也不要这般逞强了,万一失手,你这性命可能就交代在这了,以后不管发生何事,你只需将哥哥和父亲照顾好即可,莫要再做这种事情。”
福管家憨厚笑了笑,道:“就算再有一次这样情况,老福还是会奋不顾身守护小姐的,就算是丢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当年若不是小姐施舍了吃食给老奴,老奴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沈珞珞叹了口气,“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你的命也是命,他只属于你自己,以后可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是,小姐。”福管家重重的点点头,心里腾起一股暖意。
“对了,福叔,方才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你可都认识?”沈珞珞问道。
“认识,都是熟脸,小姐你是想?”
“对,花些银子堵住他们的嘴,别让流言传到父亲与哥哥耳朵里,哥哥如今到了人生中紧要时刻,且不能因为此事而分心。”
“是,老奴这就去办,小姐请放心。”福管家心领神会,即刻便动身去账房准备去了。
沈珞珞心事沉重的走到春落桥上,望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上飘着几朵洁白无瑕的茉莉花瓣出神。
冬葵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不停的来回转着圈。
两只小胖手左手掐右手,右手掐左手。
思量着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谢公子人不见了。
要他在,按照他的官阶地位,怎么着都能将那傅家的压上一头,不至于让小姐憋屈至此。
今日是将聘礼收回去了,若是明日再来呢,该用什么理由将人哄走。
“冬葵,你别转了,吵得我心烦意乱的。”
沈珞珞忍了多时,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
冬葵立即停了下来,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静止了。
小姐烦,她也烦。
仿佛静止便是打开她话唠匣子的钥匙,沈珞珞的耳朵刚刚清净了几秒钟,便听见她开始叭叭叭的说起来了。
“小姐,这傅家的人怎么这么奇葩啊,你在傅家的时候,他对你爱理不理的。你离开了傅家,又要耍狠的找你回去,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沈珞珞不想理她。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他不是脑子有病,他是哪哪儿都有病。
“小姐,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会不会他们过些时日又要来啊。”
沈珞珞仍旧不理她。
来呗,大不了等到安排好哥哥与父亲后,她与他鱼死网破。
“小姐,要不我们去找谢公子相助吧,他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肯定能掣肘那傅家的。”
听到谢公子这三个字,她忽然呼吸一滞。
对啊,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呢。
两人同为朝廷命官,谢家的背后还有谢家军做靠山呢,如果她能寻得谢家相助,晾那个杀千刀的也不敢再造次了。
见小姐眼睛亮了亮,冬葵眼睛也跟着亮了亮,“小姐,你也觉得婢子说的对吧?我们去谢府找谢公子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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