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周嬷嬷利落的端起托盘内的冰晶玉瓷壶给沈珞珞倒了一杯浆,递到她手上,十分和蔼的道:“姑娘,请用。”
沈珞珞点点头,接过茶盏。
正欲送至鼻端,便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当即心下一沉,这不是苏岑那药吗?
自那次被人算计险些失了清白以后,便对这个浅到几乎没有味道的药有了忌讳。
牢牢的将它记在了心里。
这次如若不是自己嗅觉灵敏,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此物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从容不迫的冲周云容笑了笑,将杯盏递到唇边。
就在这时,忽听到身后的屋子里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看谁自是不必言说,除了那个草包,怕是没别人了。
像她那样的人,势必要看着对手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压制,不然哪能痛快。
周云容当做没事人一样,食指摸着杯盏的边沿,笑着看着沈珞珞。
手段够阴险!
嘴上为妹妹赔礼道歉,背地里却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见她迟迟不肯入口,周云容与嬷嬷对视一眼。
嬷嬷立刻心领神会,疑道:“怎么,沈姑娘是不喜欢我们王妃亲自晾的鹿梨浆么?这可是天下独一份儿的。”
沈珞珞忙笑着摇头,“那倒不是,王妃亲酿可不是寻常人能喝到的,民女只是有些感动。”
周云容笑的更灿烂了,“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你若喜欢,回去时给你多送几壶。”
“那民女就先谢过王妃了。”
说完,她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周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往那屋子里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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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阁的二楼上,一个身着墨色蟒袍的人端起鎏金杯盏请呷了一口茶。
侍卫在他身旁耳语,“王爷,那女子喝了药。”
蟒袍男子朝那亭子瞥了一眼,嫌弃道:“看样子是个蠢笨的,枉费本王方才还叹这女子有谋略,眼下看来全然是错会了,连药都分辨不出来,内里与那些庸脂俗粉又有什么分别。”
侍卫默了默,又道:“王爷,需不需要末将动手?”
蟒袍男子摆摆手,“罢了,静观其变。”
随后,又自顾自的饮茶去了。
沈珞珞喝完鹿梨浆,才歇息了片刻,周云容便迫不及待的道:“沈姑娘,今日请你前来是想让你帮本宫看看衣裳的,我有一件太后赐的鎏金孔雀纹饰披风脱线了,想让你看看能不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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