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从前没有答应姜锡娇,第二件是昨夜没有拒绝姜锡娇。
她的脚踝还没有好。
李迟殷想给她选择的时间,又担心她的伤势。
洗漱间的用具被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浸泡着毛巾的水温适宜,升腾着的热气证明着她离开没有很久。
倒还很体贴。
李迟殷缄默着洗漱,止不住挑了挑唇角。
姜锡娇并没有逃走。
她正在厨房里笨拙地敲着鸡蛋。
她做饭的手法并不娴熟,但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煮长寿面的时候,不会还没把水煮沸就下面条了。
今天天气好,太阳暖烘烘的,外头因着仆妇与小厮的忙碌传来温馨细碎的交谈声。
她专心致志地煮面条,甚至暂时把那些窘迫忘记了,轻轻地哼着北国小曲儿。
金色的阳光映照着她白皙的侧脸,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
李迟殷看得出神,一时没有出声。
脑海中蓦地冒出“妻子”这个概念。
……
“姜锡娇。”他轻轻唤了一声,略哑的声音带着点说不清楚的缱绻。
一听那声音,姜锡娇肿起来的嘴唇就一阵阵发麻。
她像是煮熟的虾一样,全身泛红,死死地背过身去,恨不得将自己嵌到灶台里。
李迟殷却已经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她身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肚子饿了可以叫我还有阿嬷帮忙下厨,这样子脚踝痛怎么办?”
“因为、因为……”姜锡娇脸烫得连话都没有办法说了。
她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李迟殷,呼吸更加急促了。
实际上怕她觉得窘迫,李迟殷已经将衣裳穿得好好的,懒懒地散着的墨发也将脖颈上的痕迹遮了十成十。
可是他嘴角都破了,藏都没有办法藏。
“因为想做饭给李太傅吃。”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也不知道李迟殷听见了没有。
李迟殷微顿,飞快地背过身去。
耳朵一阵阵发烫,绷直的唇角却一点点化开了。
姜锡娇脸皮也很薄,见他这样抗拒的样子,又羞又悔,缄口煮面了。
面端上了桌,热气腾腾的,将辘辘饥肠里的馋虫都激了出来。
李迟殷眉眼低垂,抑了抑扬起的唇角,用吃面来掩饰藏不住的心跳。
他揉了一会儿酥麻的耳朵,语气有些轻佻:“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刺激的事情。”
姜锡娇捧着面,脑袋空空,声音都变了调子:“很、很刺激的吗?”
“嗯,姜御医也知道我年纪大了,生活真是平淡如水。”他微顿,似笑不笑地注视着面前的溏心蛋,好像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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