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锡娇被说的有些羞赧,但心里依旧不高兴他杳无音讯了三天。
只能不情不愿地唤了声:“李尚书。”
“叫我名字。”似是料到她的称呼了,李迟殷低笑一声。
姜锡娇含蓄地凶了他一眼。
“李尚书现在得第一名了吗?”
李迟殷润了润唇:“没有,我没有去比赛了。”
“我已经不是尚书了。”
“啊?”
她都忘记了要甩脸色,圆圆的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李迟殷做官也才两月而已,这样好的差事怎么说辞就辞了?
难道是她平日里总叫他“李尚书”,他也嫌难听,干脆不做啦?
脑子里思绪乱七八糟地飞过去,姜锡娇揣摸不清楚原因,熨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喜欢的话,不做官也没有关系。”
李迟殷淡淡扫了眼肩膀:“可是不做官,我们又会变得和以前一样穷,怎么办?”
“也没有积蓄的?”
他存心逗她,很轻地叹了口气:“我这三年还欠了许多债,债主怕是还要来揍人的。”
姜锡娇深以为然,深呼吸了一口,小脸渐渐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再瞄一眼李迟殷,清瘦俊气的脸上带着点儿困倦,看来这三日真的过得很不好。
静默了很久。
李迟殷想说些什么打破平静,手先被郑重地握住了。
“迟殷哥,我、我先不成亲了。”姜锡娇吓得有些结巴,身上穿着华服都有些心虚。
“嗯?”他抬眉。
“还有我可以帮助你还钱。”她不安地揉了揉衣角,“你不要害怕。”
“娇娇有很多钱吗?”
“现在还没有。”
“我会好好做御医,然后偷偷接一些看病的活……”姜锡娇有些羞赧,“可是我好像不是那么聪明,除了看病,别的就不会了。”
“但我省吃俭用一点,还是可以给爹娘养老的。”
李迟殷原本是笑着的,唇角的弧度渐渐淡了,轻轻回了句:“好啊。”
“你不想出去做事,我也可以养你的喏。”姜锡娇摸了摸瘪瘪的小荷包。
“但是你不可以再欠别人那么多钱了,有没有知道?”
李迟殷没有应声。
他的神情又古怪了起来,像是走的那天早晨,眼尾的红一点点扑散开来,像是受欺负了一样。
姜锡娇好怕他下一瞬就哭了。
姜锡娇惯会哄人的,见他这样子,忙用软乎乎的手捧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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