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用这把古琴换的。
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力气:“我先带走这把古琴,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张大夫殷切地点头,让伙计将古琴好好地包起来,这次是打心底里一点儿也不觉得心疼了。
“我攒够了银两再来赎那一些。”姜锡娇小心翼翼地抱着古琴,有点高兴,“谢谢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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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慢吞吞的脑子此时更像乌龟一样,慢慢地思考着,她打着伞走在哗哗响的雨里,唯一挂念的事情,就是抱着古琴一点点往李家走去。
如今皇宫已经落了锁,不能进去。
李家有专门留屋子给姜锡娇的,只是李迟殷回来后,她一直躲着。
一路走来,脸颊与裙摆被裙摆打湿了。
姜锡娇手浸了潮湿的冷气,越发颤抖了起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浓黑的夜烛火全被湿冷的雨浇灭了,循着记忆,姜锡娇往院子摸过去。
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喉咙,剑气惊得她一哆嗦,半跌在地上。
伞落在地上,雨水更加张狂地泼洒进来,姜锡娇冷得发抖,下意识地将古琴护在怀里。
长剑的尖端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扫过,抵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脸颊扬起来。
有些耀目的烛光在她脸上窥照了一瞬,姜锡娇也抬眸用湿漉漉的眸子看了一眼,对上一双清冷如星的桃花眼。
烛火一瞬便熄了,长剑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锡娇感觉自己抱着古琴被一件带着香气的大氅包裹得像一个圆滚滚的球,蓦地腾空了,有力的手臂环抱着她的腰身,很快地往里走。
细细的冷香传来,男人身上的体温在阴冷的夜里变得清晰可感了起来,让她不自觉地凑近了一些。
感受到她的贴近,李迟殷脚步顿了顿,又很快地往里走去。
屋里的温度舒服了许多,姜锡娇方才意识到这是哪里,轻轻地挣扎了起来:“不、不要去你的房间……”
他的脚步却不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又紧紧地裹了一层被子。
屋子里的灯盏一盏盏发出光亮。
姜锡娇无助地看着褥子因着她身上的水一点点洇开,颜色渐深。
李迟殷也被她身上的水浸湿了,薄薄的寝衣贴着皮肤,落下点水珠。
他端了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刚想说些什么,姜锡娇先怯生生地开口了:“对不起……我都把你的床弄脏了。”
“是我吓到你了。”李迟殷因着自责,始终眉眼低垂,“伸手。”
姜锡娇听话地摊开手掌,他将冒着热气但温度适宜的姜汤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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