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回家呀。
姜锡娇感伤了一下,低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医书。
今日一天,李迟殷都是蔫蔫的样子,时不时掩唇发出一声轻咳。
到了晚上,姜锡娇犯了难。
她还没有学会自己挑水,不沐浴就睡觉也很难受,于是站在盥洗室门口发了一会儿呆。
却正好碰见李迟殷从里头出来,掩唇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进去洗澡。”他说。
“谢谢你,李迟殷。”姜锡娇别扭地低头看着绣花鞋。
“在我们和好之前,我会努力学习打水,不会麻烦你的。”
“昂?”李迟殷扯出一个笑,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
她眼睛亮晶晶的:“不过还是需要你教我一下的。”
李迟殷嗓音变得有些哑,拖长了语调:“你还在跟我生气吗,姜锡娇?”
姜锡娇毅然决然地点点头。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荒唐:“打算不跟我好了?”
姜锡娇痛心疾首地点点头。
“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有点困。”
李迟殷揉了揉额角,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姜锡娇抬眸看他,这才发现李迟殷冷白的脸上有不正常的酡红,整个人实际上是软绵绵地倚靠在门框上的,就连眼尾都泛着昳丽的红。
姜锡娇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手心像被灼烧了一下。
“好烫。”她呆滞地眨了眨眼睛,手的温度被他同化了以后,本能地翻了个面,用手背贴着他的脸颊。
李迟殷偏头躲开,意识都有些涣散:“我是发烧了,捂不凉的。”
他只当姜锡娇忘记了医理,连发烧都不知道是什么,解释着。
姜锡娇倒不至于这样落伍,曾经也遇见过许多发烧的人,可从来没有这么烫的。
回想起他今天一天没精打采的样子,怕是一早就忍着没有说,现在都到了失去意识的程度了。
“迟殷哥,你可以靠在我的身上,我扶你去房间里。”
姜锡娇怜惜地抱着他,却觉得手心湿漉漉的……
他实在太虚弱了,本能地抵抗了一下她那如火热情,就软绵绵地将头抵在姜锡娇的肩膀上了。
姜锡娇也是无比真挚地环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像抱着一只听话的大宝宝。
吃力地将他放在床上,姜锡娇微微喘着气。
“迟殷哥,我去请一下大夫。”
李迟殷攥着她的手腕,轻声说着:“我名声不好,请不到大夫……季御医晚些时候会来。”
他的声音低低的,一下又一下地往姜锡娇心上戳,害她心都快要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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