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清楚,却已经被李迟殷领着走了好远,整个人放松了许多,把糖葫芦递上去:“迟殷哥,你先吃喏,奖励迟殷哥可以吃两个。”
一串糖葫芦有五个,李迟殷低眼,轻笑一声:“什么?”
闻言,姜锡娇真是好生纠结,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那奖励迟殷哥三个,不可以再多了哦。”
一串木签上孤零零地只有两颗糖葫芦。
李迟殷吃东西时很是专注,好看的牙齿咬碎糖衣,将红彤彤的糖葫芦吃进去。
姜锡娇都能想象到那酸甜可口的味道,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却是舍不得吃。
走了一会儿,姜锡娇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迟殷哥,我今天没有好好听你的话,结果姜家管事真的凶我了,是不是很丢脸?”
第一次离开家,倒有几分寄人篱下的意思,她不知道李迟殷会不会厌弃她。
“保持自己的思考很好啊。”李迟殷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我说的不一定对,你只管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温润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姜锡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姜锡娇又垂下了脑袋,长长的睫羽在奶膘未消的脸颊上洒下阴影。
“可是我好想回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没有关系,可以慢慢想。”李迟殷唇角轻挑,眉眼染了点温煦的笑意。
“在那之前,我照顾你就好了。”
他的肤色是冷白的,在阳光下像是要变得透明,殷红的唇瓣却一点点褪了血色。
李迟殷蓦地掩唇轻咳了起来,脖颈上因用力而现出经络,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潋滟的桃花眼里多了点水色,李迟殷语调仍是懒散:“我生病了,活不长久,不会对你做荒唐的事情,安心。”
“若有意中人的话,阿爹阿娘会帮你相看,回姜家的事可以从长计议,你看呢?”
这消息突如其来,姜锡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了。
李迟殷还很年轻,不过刚到二十岁的年纪,身上沾满了少年意气。可是他却用一种轻飘飘的口吻说,他活不长久了。
她很怕死的,可是李迟殷好像不怕。
许久,姜锡娇很认真地告诉他:“我想很长久地看着迟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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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李家,姜锡娇连忙小跑着进去,抱紧了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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