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重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有所猜测罢了,昨夜那探听的人暂且不提,但苏常杰……他行为有些怪异。”
况曼闻言,恍然道:“你是说,苏常杰是故意接近我们的?”
孟九重:“有可能。你与我交际有限,你这边除了一个相熟的娇黛黛,再找不出第二人与你相熟,而我这边……在江湖上,我从未与人落下交情,若是有心人想找一个人,潜伏到我们身边,那最有可能找的,便是我在兴远府认识的那些文人。而这些文人中,能被人轻易蛊惑的,只有苏常杰。”
况曼眨眨眼:“呵呵,那找上苏常杰的人,得有多眼瞎才会想用他来接近我们。”
那躲在暗处的人,是自己蠢,还是觉得她和九哥蠢。
哪怕找个不认识的老汉来碰瓷,让他们失去戒心,都比找这个打开始,就让她和九哥都看不上眼的苏常杰强。
“确实有些眼疾。”孟九重赞同地点了点头。
况曼:“才回来,就闹出两波事,回苍山也好。郁战,你暂时别离开东义县,等伦山那边的东西到了,你再回苍山。对了,派个人盯着苏常杰,看看能不能揪出狐狸尾巴。“
去哪儿况曼都无所谓。留在东义县,只是为等阿月的信,可这信又不是非她亲自收才行。
说罢,况曼一转身,准备去对街和娇黛黛说一声。
哎,这一回来就走,每次都匆匆忙忙,弄得这个家比客栈还不如,有点小心酸。
等以后事情都处理完了,她一定要在家里住上半年,哪都不去。
进了东福客栈,娇黛黛这会儿正忙着,见况曼过来,她什么都没说,从柜台抽了一个信封给况曼,然后,嫌弃又无奈地道:“走吧,走吧,这东西你应该用得上,拿回去自己看。”
况曼不客气地收了信:“那我走了,你保重,对了,你多酿些酒,回头我算账给你。”
娇黛黛睇了她一眼:“真是事多,行吧,回头酿的时候,给你备几壶。”
“就知道娇掌柜最慷慨。”说罢,况曼拿起手上的信,挥挥手,便背着手往客栈外走。
还没走出客栈,就见蓝庐书生的大舅子,提着一糕点盒,进了客栈。
况曼和沐戈楼也算熟人,两人笑着点了点头,错身而过。
走出客栈,况曼眸子带着点好奇,回头往客栈里瞧了瞧,一眼瞧过去,便见沐戈楼嘴角含笑,不知和娇黛黛说着什么。
娇黛黛眉飞眼笑,和沐戈楼相谈甚欢。
况曼眨眨眼,觉得似乎好像发现了什么,她抿了抿嘴,又暗戳戳地看了两人一眼,片刻后,她暗笑着往孟宅走去。
艾玛,难怪郁战说最近沐戈楼躲苏月,一躲就躲到东福客栈,敢情是有这苗头啊……
啧啧啧,娇黛黛可是朵带刺的红玫瑰,一般人可摘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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