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重与原主相处八年,最熟悉原主,她稍有变化,孟九重都能察觉得到。
正好今儿原主被砸过脑袋,她连理由都不需要找,便能借此改变。
这种改变,想来不会让人怀疑。
“真清醒了?”孟九重大步迈到况曼身前,不可置信地将况曼检查一遍。
“好!好!清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
孟九重满眼欣慰感慨,仿佛盼这一天,盼了无数岁月般。
况曼状似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埋头。
惨不忍睹的脸,做出娇羞姿态,实在让人瘆得慌,但孟九重却没有一丝嫌弃,伸手,揉了揉况曼的脑袋,感叹道:“你能清醒过来,义父他老人家也能安息了。”
手在揉过况曼脑袋时,眸光落到她耳垂下,那颗如滴血般鲜艳的红痣上。
看到这颗熟悉的红痣,孟九重轻轻收回目光。
况曼眼角轻垂,低落道,“义父养我一场,我却......”
“不怪你。”孟九重收回放在况曼头上的手:“义父在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能因祸得福,恢复正常......”
提到义父杨御,孟九重眼里浮现沉痛。
况曼垂着脑袋,装做满腹伤心,被迫和孟九重一起缅怀杨御。直到肚子闹起了饥荒,咕噜噜叫了几声,孟九重才止住这个话题,道:“饿了吧,九哥现在去做饭。”
况曼声入蚊呐,轻嗯了一声,飞快转身进了房间。
孟九重见她进屋,抬步往旁边的厨房走去。
转身之际,浮与眉宇的激动之色,霎时敛去,清朗面容上一抹凝重顿时浮现。
他侧头,半虚着眼睛,往房内看了一眼,然后进了厨房。
走到灶台前,孟九重熟练地生火烧水。
灶中火光将他脸庞衬得明明灭灭,深邃眸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清醒了,痴傻八年的人竟一朝清醒了,只是清醒后,为何没有任何异样,当初她可是.......
回头试探一下,看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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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曼进屋,慢条斯理地坐到竹凳子上,抬眸开始打量往后的安身之所。
屋中陈设简陋,没一件值钱的东西,家具多是木头与竹子制造,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木竹味。
孟家只有三家间瓦房和一间用木头搭建出来的厨房。中央是堂屋,左右两旁边分别是卧室,以前这两间卧室,杨御和孟九重占了一间,傻女占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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