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悦眼圈红着,说了张铭清最后一次联系她的时间,又翻了一圈通讯录把她能联系到的张铭清的朋友都标了出来。
苏可意认真看着,然后指出他俩的同事:“你们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所以这个人是唯一一个知道你俩谈恋爱的吗?”
习悦解释:“对,张铭清很看重这份工作,也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公司里的人,这个人跟他既是老乡又是室友,所以才知道的。”
“那你问刘辉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可能是休年假回家了,他家那边信号不好,现在又正是农忙的时候,让我不用太着急。但这都一周时间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他我能不着急吗?”
习悦说到这里又激动起来,大滴的眼泪砸了下来。
苏可意真的要被气笑了,赶紧抽了几张纸巾给她:“他们老家在哪儿,现在全中国哪没有信号啊?怎么着他是去外太空了吗,神十二都有信号他没有,他比航天员走得还远?”
习悦一愣,这些问题她都不能准确回答出来。苏可意毒舌的时候她基本只有听着的份儿。
苏可意摇摇头,然后拿过她的手机,笃定道:“这人肯定知道他去哪了,我帮你问出来。”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声嘟囔,看来刘辉还没从梦中清醒。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他还在睡觉。
“张铭清在哪儿?”
对方没立刻回答,应该是看了一眼备注,才怒气冲冲地喊:“你谁啊你?”
“你管我是谁,帮张铭清骗人好玩吗?我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我艹,你他妈吓唬我?”
苏可意听他声音终于清醒了,继续道:“如果你能联系到张铭清就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联系习悦了,他们分手了;如果联系不到,最好说一下你最后联系他的时间,要是他真死哪了,你在法律上也要担责的。”
她的声音很冷且很平静,不含一丝感情。再加上其中的连蒙带骗,隔着话筒也能传递出震慑的感觉。
就在她做着最坏的打算,刘辉嘴硬什么也不说的时候,对方忽然来了一句:“等会儿,不是我不告诉你们他在哪儿,是我确实不知道。他还欠我钱呢。”
苏可意下意识看了习悦一眼,后者表情有些复杂,但却没有过多惊讶,只是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苏可意感觉有点儿不妙,她问:“他欠你多少钱?”
“三万。”
“那你最后联系他是哪天,他在哪儿?”
“五天前,他说自己好像在一个什么会所找人,找着后就能还我,那会所名字挺特的,叫什么,醉梦?”
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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