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邱元放在这里,小兔子就变得异常乖巧听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炖了吃肉。
它很会看人眼色,知道讨好谁才是最优选择,小脑袋贴在微生尘的掌心乖巧地蹭来蹭去,长长的毛绒耳朵都舒服得贴在头皮上。
“那就留下它吧。”微生尘慢慢捋着它的毛,又暖又软,抱起来像个毛绒绒的热水袋。
……
邱元初找到邱元放的时候,他在后院劈了一捆竹子,用软尺测量长度,把竹子边缘有些尖锐刺手的毛茬磨得光滑,做得满头是汗。
“我给那只兔子做个笼子,省得它在屋子里到处乱窜。”看到他来了,邱元放解释道。
乱跑也就罢了,微生尘还纵着它趴在自己腿上,细白的手指轻轻揉捏它的小脑袋,兔子就哼哼唧唧的翻过来露出软肚子让人摸。
可恶!他都还没摸过小手呢。
邱元初看着他做得热火朝天,顺手用放在一边的金丝拧成个精巧的钩子,把玩着石桌上琳琅满目的用于装饰的昂贵珠宝。
“你也不用这样费事,府里有之前订制的鹰笼,质量特别结实。”
邱元放想想那种用铁丝编成的笼子,一点美感都没有,颇为嫌弃地拒绝了。
好像之前采购笼子时,说“样式什么的不重要,关键要结实”的人不是他一样。
见他不以为然,邱元初继续说,“这几天看微生喜欢那兔子喜欢得要紧,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它,有时候我把兔子拿出来,他手上还不松劲。”
“就算不用,放在屋里当个摆设我也乐意!”邱元放在各式各样的珠宝中挑花了眼,放在笼子上挨个比量哪个搭配更好看。
话音才落,邱元放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可思议地抬起脑袋,“你怎么知道他睡觉抱着兔子?你和他一起睡的?”
邱元初忽然噤了声,沉默良久才重新开口:“平常他一直是和元迩睡的,昏迷的时候没有意识也就罢了,但既然醒了我不这样做的话找不出理由能瞒住他。”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这样…”邱元放忽然没办法接着说下去了。
也不能怎样?
可这的确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大哥并没有做错什么。
就算错了,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或者跳出来制止。
他一直相信大哥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或是做出什么兄弟阋墙、横刀夺爱的事情。
可邱元放仍然记得那天上午微生尘刚醒来的时候,叫着二哥的名字把脸伸进大哥的掌心,那么乖巧依恋的神态,又漂亮又驯服,好像想要对他做什么都会被允许。
如果夜里躺在同一张床上,微生尘以为在和自己的爱人独处的时候又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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