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是企鹅幼崽唯一的希望,这只雄性企鹅爆发出来到陆缘冰后就未曾展现过的凶悍,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在企鹅爸爸的威慑下,贼鸥绕着两只企鹅转了几圈。
阮星渊透过屏幕看着这一切,他并不知道这两只企鹅能否度过困难,但他希望他们能。
“爸……” 小企鹅轻轻唤着,声音并不大,好似也没打算得到回应。
贼鸥们终于开始行动了。他们扑棱着翅膀俯冲过去,尖锐的喙刺向颤抖的企鹅幼崽,两旁的贼鸥见着同伴开始行动了,不甘示弱地跳起来加入到争食中。
企鹅爸爸当机立断用身体将企鹅幼崽压在身下,牢牢护住自己的孩子。
贼鸥冲过来时,他发出威慑的长鸣,仰起长喙同贼鸥战斗,可两只鳍却牢牢搭在地上,一刻也不肯松开。
贼鸥们的利爪在冰天雪地中折射出一道冷光,划破空气刺进企鹅爸爸的身体中。企鹅爸爸勇猛地转动身体,用鳍同三只贼鸥战斗,猩红的血液从企鹅爸爸的背部向下流淌,一直淌到胆小鬼的灰毛上。
胆小鬼凄厉地叫了几声,他无助地四处看看,发出叫声向其他企鹅求救。
可没有企鹅行动。
这些企鹅都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不得不守在自己孩子身边,防止贼鸥突然冲出来伤害他们的孩子。
同贼鸥战斗的成年企鹅喉咙里发出低吼,声音震颤着,不含任何恐惧。此刻他不再是温和的绅士,而是拿着剑的武者,他无畏无惧。
血液染红了冰面,在光的照耀下醒目而刺眼。
小企鹅还被企鹅爸爸护在肚子前,他抬起手轻轻拍拍企鹅爸爸,低声说:“爸,没有企鹅生来就是谁的猎物。对吧?”
自然孕育了生命,可从物种出生开始,就注定有些个体与众不同。
小企鹅扬起头,“我想不明白,我们凭什么就得被他们吃。”
小企鹅蹬着腿,奋力推开企鹅爸爸的鳍,趾上使力,头也不回地朝着贼鸥而去。
企鹅爸爸在他身后慌张喊叫,工作室内,阮星渊也是如此,他焦虑而不安,摸着鼠标的手颤抖不已。
他望着屏幕中小企鹅决绝的背影。小企鹅的两条细腿奔跑在冰面,每一步都踏得稳稳的,在朝着空地中间贼鸥方向的方向,遥遥的,传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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