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扬鞭绝尘而去。
“我也想——”云朵想跟着瞧热闹,话未说完便见邬铁打马消失在道路尽头,最后那个“去……”字隐入风中,她讪讪将嘴闭上。
云朵的话邬铁未听见,三水却是听见了,他边从兜里寻摸蒙眼用的黑布,边问:“二小姐,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大堂?”
一道探究的目光射来,着常服的男子轻声重复道:“二小姐?”声音温润如玉。
云朵扫了他一眼,矜持地没有搭话。
三水皱了皱眉,从马上将黑布丢给当先两名不速之客,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自个儿把眼睛蒙好了,别耍花样,后面几个带下去严加看管。”
他说这话时远没有对云朵那般客气,然后他看向云朵,等她的回答。
云朵看了看前方山路,犹豫了一瞬,对三水说:“我还是不去了,山还没巡完呢。”
三水知晓云朵放心不下邬铁交代的巡山任务,咧嘴一笑:“那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云朵点点头,她感受到着常服男子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便面色无波地看了过去。
男子眼里似有所思,对上云朵的目光,他礼节性地颔了颔首,抬手将黑布覆在眼上。
云朵目送三水一行朝聚义堂方向走去,不知想到了什么,清浅的眼底升腾起一丝愉悦的光芒,她弯了弯嘴角,而后迅速恢复成板正的模样,朝身后小喽啰挥了挥手:“出发。”
……
山中无异常,云朵巡完山傍晚时分回到住处,不多时三水拎了只烤兔来找她——三水知晓云朵懒散惯了,干脆做熟了才给她送来。
云朵甚感欣慰,拿出珍藏的桑落酒款待他。
三水抿了口酒,咂摸着嘴说:“二小姐,你也忒小气了些,藏着这么好的酒,没这兔子还不肯拿出来。”
云朵干笑两声,没有否认,她酒量一般,平日寨里兄弟们闹酒时她极少饮酒,担心醉酒误事,都是能推则推,但这桑落酒味道极好,独处时她还是愿意啜上两口的。
云朵兴致勃勃地问:“招安的事谈得如何了?”
三水是云朵在寨子里为数不多能畅所欲言的人,她一改人前拘谨寡言的做派,不客气地咬下一大块兔肉。
“还没谈拢,朝廷开得条件大伙儿并不满意。”三水抓着一只兔膀啃得满嘴流油,云朵正要咬下第二口兔肉,闻言顿了顿。
三水又说:“不过那个顾大人口才极好,大当家被他说得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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