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洲定了半晌,才叹出一口气。
可如果的问题,提前回答是没有意义的。
我沉默半晌,内心激烈挣扎,艰难开口:“对不起,我不是齐丘。”
柳无洲一怔:“这是何意?”
“柳少侠……我……”
马车骤停,我重心不稳往前栽去,打断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柳无洲连忙伸手扶我,慌乱之间,手腕的青印露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惊道:“这是……蛊?”
赶车的师傅在外面说有断木挡住了道路,可能要换条路了。
柳无洲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盯着那印不放。
“他竟给你下蛊?”
我赶紧把袖子往下放了放,将那印记遮了起来,不敢说话。
他却不肯善罢甘休:“丘丘,你可知道他给你下的是何蛊?”
柳无洲虽然看着温和,但这两次短暂的相处也能感觉到他骨子里那独断固执的一面。我若不告诉他,他定然要追问到底,于是我只好告诉他:“不论是什么,我都是自愿的。况且这蛊对我没有伤害,下便下了。”
柳无洲摇头:“丘丘,你太傻了。你怎可相信仲长华。”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袖子重新撩起,仔仔细细地观察我那青印的形状。我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
但你们知道的,谁都比我力气大。不用说,我的挣扎自然是无用的。
终于等他自己放手,对我道:“我在南疆也有不少旧识。丘丘,我带你一起去南疆寻找解蛊之法。”
我推拒道:“不,不用了吧。”
柳无洲又劝我:“至少知道这是什么蛊,我们便去求证一下到底这蛊什么来历,对你身子有无害处也好。”
我推开他的手,坚定道:“柳少侠,我不是……”
重新行驶的马车没走多远,又一次停了下来。
打断了我第二次鼓起的勇气。
……爷不说了!
一丝不耐从柳无洲眼中滑过,他起身去掀帘子看发生了何事。
我也半个身子钻了出去。
一身着黑衣的人纵马挡在车前,开口便是那熟悉的声音:“柳无洲,行侠仗义也该有个界限,送我娘子回家一事就不劳你大驾了。”
啊呀!
是教主!
我两眼放光,冲他使劲儿招手。
柳无洲淡淡道:“我与丘丘也算旧识,故人相逢便多说两句话而已。你又何必小肚鸡肠,当起妒夫来。”
嚯,我立刻对柳无洲刮目相看,挺伶牙俐齿一小伙儿啊!
“旧识,”仲长华嗤之以鼻,“怎的,认识一个负心汉算得什么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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