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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宋阮阮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上的压力蓦然一轻。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宋阮阮大口地贪婪呼吸着氧气,却依然感觉呼吸困难,心跳快得像是在擂鼓一样。
耳朵里传来哎哟哎哟的惨叫声,宋阮阮循声望去,便看到江海把刚才猥亵她的流浪汉按在地上暴打。
他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充满戾气与怒火,下手比上次对周松还要狠,每一拳下去都有血飞溅出来。江海的拳头上也染了血,浑身的气息暴虐到极点。
“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江海大侄子!你快住手吧!饶了我!”
流浪汉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江海却咬着牙,发疯一样狠狠地打。
流浪汉很快就开始呕血,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刺目的鲜红让宋阮阮从先前的恐惧中找回了一点点理智。
“住手!”
她艰难地爬起来,去拉江海。
她明白是江海救了她,但照这个打法打下去,会出人命。
哪怕对江海的印象不好,她也不能眼看着他因为救她惹上牢狱之灾。
“不要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她声音虚弱,呼吸越发困难。
“他该死!”江海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挣开宋阮阮继续打。
宋阮阮本就已经在勉力支撑的边缘,即使刚才江海挣开她的动作不算用力,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身体一晃,便直接往后倒下了。
江海只听嘭地一声响动,回头一看,就见宋阮阮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原本莹白的小脸变得惨白,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心中一紧,连忙丢下刘二癞子去察看她的情况。
“宋阮阮!你……你怎么了?”他脸上的暴戾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焦急的担忧。
宋阮阮捂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应该是心脏病犯了……让我平躺……找医生……要速效救心丸!”
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已经诱发的生理性心跳过速根本不是用意志就能平息下来的。
尚未平息的恐惧在此时加剧。宋阮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犯了心脏病。
她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属于比较轻微的那种,只要不参加过于剧烈的运动或者受到过分强烈的刺激,就不会对日常生活有任何影响,普通的运动也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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