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英答应着,去自己厨房的柜子里装了两斤白米,拿了三只腊熏麻雀,这麻雀还是江海前一个月打的。他看起来不务正业,却三不五时地弄些野味去卖钱,补贴老两口的家用。
这孩子脾气虽然差点,却还是知道心疼父母的。
只是这事到底不宜声张,周凤英两口子也就从来没跟其他儿子媳妇说过。
周凤英在厨房拿完了东西,又去房间里的柜子里翻找什么。
“孩他爸,你看到老大给我捎回来的那瓶跌打损伤药酒了吗?怎么不见了?”
江海的大哥江山是家里最出息的一个,中专毕业,在城里分了工作。还娶的是城里媳妇。虽然他自己在外面也过得不太宽裕,没法补贴家里太多,但逢年过节,还是能给老两口带些厂里发的福利品。
“前几天不是还在吗?”
江红国奇怪地道。
“难道是阿海拿出去用了?”
江红国:“家里可不就他时常跟人打架。”
周凤英顿时忧心地皱眉:
“他以前从来不爱用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伤得很严重。唉,你刚才就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万一他真不回来,又受着伤,这大晚上的到哪里去住嘛!”
“你待会就出去找找他,把人给哄回来。”
江红国无奈,只得答应。
*
这一天晚上,宋阮阮辗转难眠。
炎热,时常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以及不知道如何才能打破的困境,无一不在困扰着她。
宋阮阮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把包卖出去了。
她那个包,找对了购买人群,应该能卖不少钱。别的不说,省着点花,一两年的生活费应该是够了的。
再找找门路弄个本地户口和学籍,她依然能走上自己先前规划的道路。
但她到底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她还抱着侥幸的念想,带着包,带着当初穿越的所有东西,以后说不定能回到自己的时代。
如果把包卖了,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互相冲撞,让她愁肠百结。
最终还是决定,走一步算一步。不到万不得已,包绝对不能卖。
第二天上午,她连早饭都没吃,直接睡到了知青们下工回来的时候。
她是被床前惊喜的欢呼吵醒的。
“阮阮,阮阮你看!又有人给你送东西!”
“快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宋阮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竹篓子里,一条条滑溜溜的褐色的蛇状物在蠕动。
“啊!”
她吓得瞬间睡意全无,猛地坐起来,直往后缩:
“蛇!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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