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温故和权子安的文艺片刚在国际上拿了奖,整个工作组抱头痛哭,安排了庆祝环节,饭后的夜场选在一个后海比较有名的酒吧。
温故踏进这间酒吧时有些恍惚地看了眼牌子。
“怎么?觉得掉价了不愿意进?”权子安看见他明显犹豫的动作,打趣道,“我们文艺工作者绝对不能飘在天上,得接地气,这样才可以讨得人民群众的喜欢。”
“不是。”
温故蹙眉打断了他的话:“我来过这个酒吧。”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道:“这个酒吧挺有名的,著名的扑街艺术家帮扶中心。老板我认识,之前我揭不开锅的时候给我打过八折,人可好了。”
温故笑了下:“我和一个朋友也喝过他家的八折酒,所以这叫什么?衣锦还乡?”
他们去的时候老板本人不在店里,是一个经理级别的人接待的,一路将他们带进了一个包厢。
酒吧中的吉他声很淡,似乎是首RNB的间奏。
对比先前的魔音贯耳,看来这几年里酒吧老板的音乐品味有所提升。
温故刚想到这儿,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伴着吉他声响起。
这是......
他心下一动,从包厢中出去,慢慢走到卡座边缘的位置,向舞台中央看去。
当年那个一脸稚气的小孩似乎长大了,怀里的吉他却没换,显得有些旧。
温故甚至听出有那么几个音不准。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他居然还在这个酒吧里唱歌。
他喊了下旁边跟着的经理:“你们这个歌手是不是在这儿唱挺久了?”
经理点头道:“是的,唱了三四年了。”
三四年。
温故听了一会儿,又问道:“原创歌?”
“这个我不太清楚,”经理愣了下,“但是老板应该是知道的。”
“他叫什么名字?”
“盛知新。”
经理思索片刻,笃定道:“应该是叫盛知新。”
温故点头,谢过他后又靠在卡座边听了一会儿,摸出手机。
权子安在包厢中久等他不来,只好出门找他,结果一眼便看见温故举着手机录像。
权子安耐着性子等他录完,才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干什么呢?”
温故扬了下手机:“录像呢。”
“稀奇啊,”权子安说,“居然也有素人能入得了你法眼了?”
温故瞥了他一眼,点开微博切换账号:“我是那么挑剔的人吗?”
“......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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