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不以为意,也不想和齐小西再分享他的小狼崽,于是转移了话题:“Brown那群家伙没再找你麻烦吧?”
“没,自从你回国之后,我就把你照片挂胸口,他们见了都绕道走。”齐小西对镜头翘着双新买的球鞋,一副“看我机智吧”的嘚瑟模样。
齐小西投胎不好,内心住着一个猛男,却天生长了张受气包的脸,半年前在A国不幸遭到三个白皮土著同学的校园欺凌,迟炀知道后,挑了个雨夜,把那几人给打包收拾了。
具体情况不详,但据相隔一条街的便利店主说,那天晚上隐约有恐怖片里惨叫的声音,吓得他提前关店了。
迟炀又和齐小西聊了一会儿,让齐小西有空帮他去探望一下他爷爷奶奶。
快到九点的时候,迟炀挂断视频,戴上眼镜,平直的唇角再度勾起春风般的弧度,抱起一摞书往对楼寝室走去。
凌琅开门速度很快,眼窝还带着明显的青黑。
他喉结动了动:“你昨天没回消息,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迟炀:“昨天睡得早。”
凌琅听罢,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虽然微不可见,但还是没能逃过迟炀的眼睛。
昨天结束时的插曲仿佛不存在一样,两人默契地选择遗忘,如往常般迅速进入了学习状态。
并排坐在书桌前做题的时候,凌琅发现了迟炀掌心的伤口。
他笔尖一顿:“你的手……”
迟炀朝桌面扣住掌心,温柔一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凌琅抿了抿唇,知道迟炀在骗他。
他一个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况且他昨晚回家之后,指甲缝里有一点血丝。
但他没有拆穿,而是继续给迟炀讲数学题,只不过一贯平淡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匆忙生疏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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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春风入席,阳光明媚。
同学们两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五成群地在教室里讲八卦,各科课代表穿梭其间,艰难地收着作业。
英语课代表请假没来,英语作业由副班长叶玲玲代收。
叶玲玲抱着厚厚一沓英语周报,好不容易催收到最后一排,冲迟炀道:“迟炀,英语作业。”
迟炀把准备好的作业放到叶玲玲手上:“麻烦了。”
叶玲玲咧唇一笑:“应该的啦……那个,凌琅的英语作业呢?”
正在闭目养神的凌琅睁开眼,瞥了眼叶玲玲,她颊边和迟炀说话后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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