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问:“你室友呢?”
迟炀:“你住对面这么久,不会一直不知道这是间空房子吧?”
“哦,没太注意。”
迟炀摩挲了一下下巴,看来小狼崽子还挺对得起他“孤僻”风评的。
“那个,我们到哪xu嗯……学习?”凌琅问完轻咳了一声。
“学习”二字稍稍有点烫嘴。
“客厅没有书桌,去我房间。”
迟炀卧室挺空的,除了原有家具,就是一个小行李箱。
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已经摆好了课本和作业,桌前还放着两把椅子,明显是替凌琅准备的。
迟炀拉开椅子:“凌老师,请坐。”
凌琅眉心一跳:“别叫我‘老师’,我不配。”
虽说他这人比较淡然,但还是要脸的。
迟炀理直气壮:“连理发师都被称作老师,你教我学习知识,怎么就不配做我老师了?”
凌琅:“……”
其实主要也不是配不配的,只是他觉得身上的责任又重了一些,有些不适罢了。
凌琅最擅长的是数学,讲课自然是先从数学说起。
最近在学圆锥曲线,这部分在高中数学里属于拦路虎般的存在,好多同学几天学下来都精神恍惚了,不过,凌琅向来对坐标有着超强的敏感度,而且他的解题思路也很巧妙,常常另辟蹊径。
迟炀观摩了一下凌琅的解开一道高考题的全过程,比参考答案还简洁明了,迟炀都快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你数学这么好,难怪好多女生给你告白。”
“她们给我告白,并不是因为我数学好,她们不知道我数学好。”
开个玩笑而已,凌琅居然也和解数学题一样,认真得可爱。
迟炀忍不住笑:“你还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你爸生怕你想不开去当数学家了。”
啪嗒!
笔帽被大力掰掉,滚落到地上。
凌琅冷冷道:“别在我面前提他。”
不光是声音,凌琅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很明显是被踩到狼尾巴了。
在迟炀的原始印象里,凌荣江虽然因为生意太忙和孩子聚少离多,但父子之间也顶多是没那么亲厚,不至于关系僵化到连提都不能提的地步。
看来凌荣江说得没错,他们父子俩之间的确出了未知的大问题。
迟炀在心中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大意,只能老老实实承担小朋友生气秒变狼崽子的后果。
屋里太闷,没关窗玻璃,外面依旧呼呼刮着大风,暴力狂似地把窗帘吹卷起来,来回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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