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见山:“什么好戏?你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一点小铺垫而已。”
“什么铺垫?我不能知道?”
“你母亲不希望你参与太多。”
“……告诉我。”
“你等俞庄嵁亲口告诉你好了,肯定比我在这儿讲来得精彩。”
她正想追问,又被他打断:“吃好喝好,早点睡吧,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瞿榕溪你……”
通话戛然而止,她顿生愠怒,却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躁郁到头疼。
如果真如瞿榕溪所言,是“一点小铺垫”,那至少……庄嵁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吧?
她企图这样安慰自己。
可谁能保证蝴蝶煽动翅膀掀起的微小气流不会引起掀然大波?
之后又要她做什么?本来她只是在犹豫,但她现在看清了,自己是绝做不可能作出伤害庄嵁的事了。
如果她明早睁开眼,收到关于他的坏消息,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当他半年前收到她的所谓“死讯”时,是否也如她此刻所想象的那般绝望?
她根本不敢睡觉。
1
次日六点,陈辛觉再次接到了介舒的电话,彼时他刚合眼没多久,而介舒正卷着被子团在浴缸里,黑眼圈浓重。
一夜无眠,她被无数种疯狂而残酷的猜想折磨得神经衰弱。
“他已经一整个晚上没回音了!这正常吗?你联系得上可能在他身边的人吗?能不能旁敲侧击问问看?”
陈辛觉声音里透着困倦:“不会有事的……”
“我感觉不太好,麻烦你问问看。”
“那好,我帮你问问。”
“谢谢!“
眼皮沉重,但意识清醒。
漫长的一小时后,电话终于重新在介舒的不倦注视下亮起陈辛觉的来电显示,她瞬间接通,反应力超乎平常。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嗯,问到了,他和关宜同在一起,你放心。”
“……”
“喂?”
“……”
“你在听吗?他没事。”
“嘟——嘟——嘟——”
手机挂断的瞬间,金属机身便飞出浴缸平面,利落地飞击墙面而下,留出一道浅浅的凹槽,最终直挺挺地落在地上,分离成了两板。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