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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开始西沉时,她终于撑着沙地起身,把头发整理好,潦草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他说:“走吧,饿了。”

瞿榕溪跟在她身后往回走,她满身是沙,却脚步轻快,像是又重新活了一回。

那之后,他便开始能站在她生意桌边了。

信任感与依赖相伴,他渐渐被委以重任,接触的事务渐趋核心化,经手的数字也越来越大,他的忠诚度也愈加高涨。

他接受任务时从不过问原因,她亦毋论他采取的手段,只管达成她所要求的目的。

因此,几年后在她丈夫的葬礼上,她哭得撕心裂肺之时,在场只有瞿榕溪和她本人知道棺材里的人因何而亡。

那之后,他本以为自己能接手更高的任务,却不料,没过多久他就被她送到了昆城手下。

重新从无名小卒做起。

他无法否认内心的失落,但他习惯了不去质疑她的决定,只以为为她弑夫的那桩任务使他成为了弃子,后来他才明白,这样的差遣代表了她对他至高的信任——这次的任务是带回她唯一的女儿。

也是之后她才告诉他,13年他受命在某间青年旅社打发掉的女孩就是她那位女儿。

一场走马灯般的乱梦潦草收尾,瞿榕溪昏昏沉沉地醒来,条件反射般第一时间确认手机。

没有消息,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代表矢未中的,这么多年,他早已养成了习惯,只有当她亲口说他做得好时,他的任务才算真正完成了。

她的肯定就是时间的度量衡,他就这样一路走来。而眼下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她大仇得报,他知道这是她运筹多年一直想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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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也喝得太醉了吧?”关宜同皱着脸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尚未察觉他眼里的冷意。

俞庄嵁神情凝固着,一步步走近,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怎么了?”

“这团被子什么情况?桌上又怎么了?从来没见过这里这么乱!你昨天喝了多少啊?”

他走到她身后,不动声色地朝里望了一眼,心下一沉,脑子里更乱了。

房间里没人。

“嗯,没收拾,时间不早了,走吧。”他把外套塞到她手里,靠着近乎赶羊的动线,关宜同才终于跟着他下了楼。

他一路车开得飞快,关宜同在皮质的座位上滑来晃去,下车的时候甚至有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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