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表,补办BRP。”她在店里的电脑上快速输着个人信息。
“确定是丢了?”
“嗯。”
洪恳回头扫视了一眼大堂,确认完没其他人在场,才说:“你腰好了么?”
“没有。”
“那晚上收工了我来找你。”
介舒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敲打键盘的速度一点点变快,脑中倏忽响起楼上的晨曲。
“Somebody save me.
Somebody save me.”
2
楼粤灵的黑白格纹便当袋里除了中午吃剩的空饭盒,还即将多出两盒牛仔骨。
为了这一天,她铺陈了许多顿午餐——从两周前就开始伏在冰柜上吃饭。
在店里其他人习惯她的“习惯”之后,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此刻,后厨暂且没有别人,她饱餐结束,站在泛黄的翻盖冰柜边自然地收拾着筷子,接着用自己的身体当掩护,把冰柜抬起一条缝,迅速抓出两盒冻肉,不着痕迹地塞到饭盒下面。
以油锅捞肥皂为基础训练的扒手,其速度也不过如此。
“□□ile!”
她心口猛地一晃荡,手指仍坚定地拉上了便当袋拉链,才循着声音缓缓回头。
又是这个疯女人。
介舒以一个舒适的姿势举着手机,严肃认真地盯着屏幕,仿佛艺术家对待自己的作品。
楼粤灵翻着白眼舒了口气:“你又想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预支工资?”介舒收起手机,向前走了几步。
“我都说房东催得急了……要不是上回你来搅浑水,我会被逼成这样吗?”
“好像不是吧,昨天中午我在外面看见一传教的,看着特别眼熟,仔细想想,好像有一回夜里遇到过他来接你下班?”
楼粤灵抿着上唇,额头上的皮肤仿佛被推向了眉毛,挤出一堆褶皱。
“你是什么间谍吗?整天一声不响地观察别人家的事。”
“你在跟他谈恋爱?”
“算是吧。”楼粤灵把便当袋拉到手肘,语气过于云淡风轻,稍显刻意。
“你跟谁谈恋爱不关我事,”介舒凝视着她,“但如果那个人问你要钱的话,你可以看看留学论坛上的贴子,受害者很多。”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你不就是嫉妒么?他可比洪恳帅多了。”
“你说什么。”并非问句,下沉的语调令听者本能地感觉到威胁。
“当没人知道呢……”
楼粤灵依旧试图逞口舌之快,声音却越来越轻,眼瞥着别处,似在对空气说话。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