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杀了不少人,手中孽债累累,转世没有好命,五岁便要身亡。”单邪道:“我为白大人可是一再破了规矩,在你五岁时与你魂魄相遇,重新给了你十三年的寿命,才等来了今日。”
若她当真五岁就死,即便回到地府十方殿想起了一切,一个顶着五岁娃娃身体的姜青诉,单邪又能对她如何?
“不过我高估了自己,见了你一面之后便忍不住想要再见,但规矩不可一破再破,我只能让钟留去陈府告知你十八岁前不得成亲之事,让他守着你不出事端,这十三年,我从未出过地府。”单邪道:“就在此地等你回来。”
姜青诉听他这么说,心中还有些不好意思。
若非当年她对已到了地府成了老头儿的朱鹤放下戒心,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可若非有这些事端,她恐怕永远都不会与单邪成亲。
姜青诉想了想,气归气,想来单邪也不会给朱鹤好结果,气愤只能低头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苦笑过后她抬眸问单邪:“单大人可备了合衾酒?”
“你是我用花轿抬回来的,如何能没有合衾酒?”单邪拉着姜青诉的手往楼上走,姜青诉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牵的手,眉头舒展,咬了一口糖葫芦,果然是柳城的味道。
十方殿大门关上,一对红烛尚在燃烧,姜青诉随着单邪走到了他的房门口,铃铛犹在,一声清脆响声之后,两人入了单邪的房中。
入眼便是一只飞来的纸鹤,姜青诉怔了怔,十只纸鹤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正在屋中飞舞。她记得这个,当年她给单邪写的情书,一只纸鹤一个字,房中十只全在,便是:愿从今往后,你我两相知。
墙上的面具在,桌上的彼岸花也在,一只碧绿的草蝴蝶就在彼岸花下,她曾给单邪的一样不漏,统统被他护若珍宝。
除此之外,姜青诉瞧见了他的发上还有一根玉簪,那是她的玉簪。
单邪的桌案上的确放了合衾酒,玉质的酒壶里装的是千里香居的女儿红,单邪倒了两杯酒,端起转身朝姜青诉走过来,一杯递给了她,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姜青诉道:“而今全地府都知我嫁你了?”
“是。”单邪道。
“你单大人也有今天。”姜青诉抿嘴一笑,颇为自豪。
“我亦没想到。”单邪垂眸,眼中带着几分柔和,姜青诉听他这么说挑眉:“怎么?没想到?不高兴?”
“不。”单邪解释:“原来比想象中的感觉要好许多。”
姜青诉抬起酒杯,看向对方,两人一黑一白,对立而站,双手交叉,手肘勾住彼此,交杯酒酒杯贴上了嘴唇,姜青诉近距离看着单邪的眉眼,对他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单邪凤目钦慕之情半分没藏:“姜青诉,单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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