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诉道:“沈说,他原本有些怨自己不够聪慧,见了朱鹤才发现,原来太过聪慧也不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人与鬼,天与地,其中奥秘何其之多,能参透一二已是了不得。”单邪道:“人对未知总有恐惧,故而才怕鬼,实际上世间恶鬼少之又少,不会无端害人。与此同理,人怕鬼,也怕神,超出所知的能力他们都怕。知道的越多,得知天地之间之广,或敬畏,或胆怯,认知了自身的渺小,便容易走向极端。”
“哪种极端?”姜青诉含着包子口齿不清地问。
“或开天眼,通天地,心已脱离凡尘,肉却深入凡尘,往往造福千万,功德加身。”单邪展开扇子晃了晃说:“或迷心智,不屑生死,弃卑微肉身,妄主宰尘世,便如朱鹤这般,身在凡尘,却看不透凡尘,自以为至高无上,实则,他的恐惧更多。”
姜青诉唔了一声。
单邪挑眉:“怎么了?”
“好吃!”姜青诉点头,夹了一个包子沾了醋递到单邪到嘴边:“你尝尝。”
单邪瞥了一眼面前正在冒着热气儿的包子,道:“我尝不出的。”
“其实我也想过,你总觉得你尝不出,所以才不去尝,整日喝水都只喝白水,若非闲着没事儿,你恐怕连水都不和,你这般永远也尝不出人间百味。”姜青诉道:“好在有我,我帮单大人先尝百味,确定好吃了再给你吃,你还不乐意?”
单邪见她嘴上吃得油光发亮的,又冠冕堂皇地说了这番话出来,再不吃的确显得不领情,于是张嘴将递到自己嘴边的包子吞了下去,在他嘴里,尝不出什么,不过见姜青诉笑弯了眼,倒是有些趣味。
姜青诉见单邪把包子吞下去了,抿嘴笑了笑说:“你瞧,包子不如你想的那般没有滋味儿,这与你长着相同一张脸的人,也不如你想的那么惊人。我虽不知与单大人有一般样貌的人究竟是谁,但经过此事,想必单大人也明白,心中所惧并不可怕,只要一步跨出,便不必回头了。”
单邪垂了垂眼眸,只说:“再让我尝一口。”
姜青诉咧嘴一笑,夹起包子正要喂到单邪的口中,客栈的走廊里就传来了哒哒脚步声,钟留跑步从来不知收敛,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他先是跑到自己房中,一瞧白球在,沈长释也在,沈长释正剥花生给白球吃,花生米放在手心没喂到对方嘴里,白球手脚并用爬上桌子凑到跟前去咬。
钟留见到沈长释,愣了愣:“就你一个人?”
“无常大人与白大人在隔壁呢。”沈长释说,然后将花生米塞进了自己嘴里,白球扁着嘴,差点儿就要哭出来,她鼻子皱起,发出呲呲叫声。
钟留关上门任由沈长释逗狐狸玩儿,自己朝隔壁房间走去,站在门口,他有些犹豫,敲了敲门后问:“无常大人,白大人,我方便进来吗?”
姜青诉将包子塞进了单邪嘴里,道:“进吧。”
钟留推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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