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青诉耐不住这太阳晒着,还是让沈长释给自己买了一把纸伞遮阳了。
画了白兰花的纸伞下,姜青诉吃着玉子糕坊的桔子酥,说不吃,沈长释买来了她还是吃的,沈长释想自己一开始若买了糖葫芦,姜青诉估计也能收,于是掏出扇子给姜青诉扇风。
姜青诉瞥了他一眼:“你这么殷勤做什么?”
沈长释老实说:“白大人能不与无常大人闹矛盾吗?你俩一闹矛盾,我总觉得背后发寒。”
姜青诉张嘴本想说单邪几句的,不过回想起她从对方房间离开前瞧见他最后一眼的表情,还是忍了下去。
单邪不会撒谎,只有他说不出的真话,没有脱口而出的假话。
姜青诉想起来他说他怕看见自己的这张脸,虽不知为何原因,但他说出口,必然是不愿看到的,所以他房中没有镜子。好似这么多年他们住在客栈,或无事斋,单邪的房中要么没有镜子,要么有镜子,也是盖下来的。
他的脸有什么故事,姜青诉没问出来,但此番自己与沈长释行动,那人没跟上,还是让她心中些许不悦。
这么些许不悦,经头顶的烈阳一晒,扩散了,所以沈长释觉得她难伺候,还觉得背后发寒。
到了与钟留约定的地点,姜青诉收了纸伞走进去,钟留选的客栈并不在京都繁华闹市之中,反而离皇城有些远,更靠近穷奢极欲的烟花柳巷处。
京都城门正道通皇城,两旁辅道皆是繁华处,酒楼客栈、商铺茶馆应有尽有,但大昭并不盛行极乐之事,所以烟花柳巷并不在主、辅二道上,偏靠着城中西侧。
姜青诉倒觉得这地方不错,朝中人多半不往这儿来,来此地的尽是一些达官贵人之子,纨绔子弟罢了,纨绔子弟入不了宫,见不到她的画像。
钟留就坐在客栈一楼等着,瞧见姜青诉进来连忙迎了过去,姜青诉瞧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心情好了些许,抿嘴笑了笑说:“你的鸦儿长出来啦?”
钟留伸手抓了抓粗糙的胡子,砸了砸嘴颔首:“白大人。”
再朝姜青诉身后瞧去:“咦?无常大人不在?”
姜青诉嗯了一声:“此事他不来,你且与我说说,你找到的关键是什么?”
“白大人请随我上楼。”钟留提着宽松的裤子朝楼上走,脚下一双草鞋都快断绳了,他也不愿意买双新的。
姜青诉刚走到楼上便闻出了这处的不对劲,她伸手揉了揉鼻子,瞧见钟留一路往客栈住房长廊的尽头走去,走到最西侧背着光的那一间,推门而入。
沈长释跟上,见姜青诉没动,问:“怎么了?白大人。”
姜青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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