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南郊庄园。沈宥托他将买来的午饭带给小姑娘时。他就心生了嫉妒之意,转过走廊时,听到陶老爷子见到沈宥时的冷漠言语,更是心中不免生了快意。
直到后来,听到男人那句。
沈家的信物,在四年前,就送予了她。
他的心猛地一震。
莫子昂听得陶老说过沈家信物的含义。
信物送出,便是认定了人,认定了她是他的妻。
但是沈宥却一直不曾告诉过陶樱,那只簪子对于他有多重要,他的爱是成全,不是束缚。
他怕那簪子的含义太过沉重,束缚住她,所以到最后一刻,到她要和别人订婚时,都未提起。
沈宥,他早已做好为了她终身不娶的准备。
除了她,谁都不要。
谁都不能代替她。
那一刻,莫子昂才惊觉自己是真的输了。
他的爱是捆绑,是欺骗,是炽热的枉顾她的意愿的强迫。
他输得彻彻底底,也不可能为了陶樱终身不娶。
他还有父母,身后还有需要人需要他的保护。
而沈宥,只有她。
跟沈宥的爱相比,他的爱又算什么呢?
莫子昂勾了一下唇角,哼笑一声:“她这些年明面上不说什么,却没有为任何人心动过。”
“沈宥,她的世界里也有你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
他大概要离开这座有她的城市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去,顺从父母的意愿,娶妻生子,妻子会温柔贤淑。
他的世界里,从此再也没有那个在电竞场上,意气风发叫一众少年都望尘莫及的姑娘了,再
也没有陪着他看雪,递一杯奶茶过来的姑娘了。
小盒子里放着小姑娘喜欢买的那种本子,打开,上面衣一页页,一行行,道不尽对他的思念。
本子的扉页上,她抄了一句诗词。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唯独这一句的字迹略显得成熟,应该是后面写上去的。
窗外大雪漫漫,白色的浪潮一样越下越猛烈。
沈宥低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前提是,别受伤。”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哑。
陶樱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忙,不是不想搭理她,是生气她伤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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