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哽咽得说不下去。平复了一下情绪,拽紧拳头恨恨道:“如果不是为了让大家健康,也不会少了两个医生。知道这医生是怎么少的吗?你还要闹事?”
走廊隔离门内有两个病人站了好一会儿,不敢靠近,怕因为自己给志愿者们沾上病毒。
听到蒋莎莎的话,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眼睛红了。
他将口罩又捂严实了点,把同伴披身上的外套拿来裹住自己,猛地冲上前,迅速的拉着中年男人将他拖到了隔离门内。
全程都注意着完全没有碰到苏婉音和蒋莎莎。
到了安全距离年轻男人重重喘了口气。
明显拖人的时候都是屏住呼吸,怕自己呼吸给健康的人沾染上病毒。
明明她们都穿了防护服,依旧这样小心。
随后年轻男人照着中年男人的脸就是一脚,带着哭腔道:“王医生在抢救病人的时候猝死了,李医生感染了病毒,长时间没有休息好,抵抗力下降,也走了。我们蓉城有难,八方都来支援,我们这层楼除了你以外的320名病人大家都感激不尽,就你一颗耗子屎整天都在闹!你有完没完!”
他身边的伙伴也气不过踢了一脚:“你这个倒霉蛋子,还敢打医生?要不是在医院看我不打得你叫爸爸。”
泄过气后,两个看起来差不多有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哇’的就哭了出来。
陈医生被这一幕给震住了,她在苏婉音和蒋莎莎背上拍了一下,赶忙上前:“陈宗,王帅你们做什么打他啊,快住手回病房!好不容易情况好转,我看你们这是又开始嘚瑟?”
被叫做陈宗的年轻男人一边哭一边还伸手捂住中年男人的嘴,挡在陈医生和他中间:“您……您站远点……他没戴口罩。”
陈医生气笑了,驱赶道:“行了行了,快点都给我回病房。没有允许不准出来。”
两个年轻男人哽咽着就要拖着中年男人回病房。
临走前,陈宗又看向办公室的方向,语气温柔的喊道:“志愿者小妹妹你们别怕啊,这种人就是欠揍,我们自己内部教育,你们等会儿下楼记得让工作人员给你们好好消毒!刚刚这倒霉蛋子没戴口罩。”
话落又转向陈医生,一脸感激:“陈医生您快休息会儿,我看您这次已经工作超过20个小时了,您可不能倒,您要是倒了,我们就没有主心骨了。”
付出被别人看在眼里,陈医生明显很感动:“谢谢。”
“该我们谢谢你们才对。”陈宗感叹:“医院现在是狗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只有你们这些医生和志愿者愿意‘逆行’来帮我们,这样的大恩大德我们蓉城老百姓感激不尽。”
……
怕自己影响别人,两个男人并没有多呆,拖着中年男人就走。
苏婉音和蒋莎莎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蒋莎莎:“陈医生您快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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