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儿臣过的很好。母后放心。”
她有点不信,“真的?”
云舒神色笃定,“真的。”
皇后又仔细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红润,神情舒展平和,看着比在宫中时精神气还要好些,这才放下心来。只以为女儿成了亲,长大了心思开阔了,不再执迷于儿女情长了。
最后又拉着云舒说了些私房话,关心了一番她的身体,这才放她离开。
魏云洲不在眼前碍眼,魏云奇和陈氏心虚也不敢多在她面前晃悠,除了偶尔入宫陪皇后说说话云舒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悠闲。而江州那边,太子与魏云洲之间确实情愫暗生,平添暧昧。
不知为何,太子总觉得自己似乎对皇妹的驸马有种别样的关注。明明面前账本卷宗堆积如山,可视线还是忍不住看向驸马,驸马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看来都格外吸引人。
书房内,太子正入神,便见驸马抬眸,满眼困惑得看向他,“殿下,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太子方才回神,暗自警醒自己莫要再如此唐突无礼,他摸了摸鼻子掩饰般道,“无事,只是想问问你这账盘得如何,见你入神,便没有打扰你。”
“回殿下,微臣已经有些眉目了。”魏云洲手指微动,拿起账册走到太子案桌前,“这账目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细纠起来,还是能看出破绽的。殿下你看这里……”
太子眼睁睁看着驸马拿着账册朝自己走来,因账册上的字迹小而潦草,为了方便看清,他凑得有些近,他甚至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味,后面驸马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直到驸马见自己久久不回应,小声提醒,“殿下?”他方才回过神来。
待驸马走后,他开始心慌,驸马虽唇红齿白,貌若好女,但就是再好看,可驸马也是男子。莫不是他还是个断袖?他身为太子,若真的有断袖之癖,只怕会为人所不耻,甚至还会被其他皇子们从皇位上拉下来。
思及此,太子心中一凛,暗自警醒自己,不管自己是不是断袖,都要和驸马保持距离,不可再沉迷下去。
于是,魏云洲便发现,太子不知为何突然就疏远了自己。看着对自己避而不及的太子,魏云洲心中怅然若失。
从京中一路到江州,再到盘账的这段日子,许是因为公主的托付,太子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处处妥帖关照。
这种被人妥善照顾的感觉,她已经有近十年没有感受到了。女扮男装,扮做魏云洲以后,她就被迫像一个真正的男子般扛起来整个魏家的责任。在旁的小姑娘在闺阁中绣花玩耍的时候,她像个鹌鹑般强忍着羞耻混在都是男子的寝室里,彻夜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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