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子!
避暑行宫那一夜过后,她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还是个小皇子。算算日子,那孩子已经有近六个月了,等到明年开春,他就要有儿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严传霖颓废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动力。即便他已经废了,可他还有血脉在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为了自己唯一的骨肉,他也应该振作起来。
时隔多日,严传霖终于走出了书房,开始收拾打理自己。几日后,养回了几□□体,便迫不及待地入宫当值去了。
永安侯夫人见儿子终于有了精神,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好好养病。她这一场病多半是心病,如今心结解了些,病好得也快了许多。转眼大半个月过去,永安侯夫人就病愈了,原本气氛低沉的永安侯府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舒倚靠在窗前软塌上,悠闲地赏着窗外的一丛玉兰。可那日随她一道去安和院,意外得知了严传霖病情的贴身丫鬟却很为她不值,
“小姐,世子他如此对您,为何还要瞒着夫人,不回府求夫人做主?”
她口中的夫人,指的就是原身的母亲,宜春侯夫人。
云舒目光幽深,原身除了恨严传霖和永安侯府,对丽妃也是恨的。只是丽妃到底是宫妃,宜春侯府这一辈也没有入宫的妃嫔,想要入宫,只有在大朝会或是宫中设宴的时候。若她和离了,她身上没有诰命,又是和离之身,是没有资格入宫的。
再有一个月便是腊月,宫中会举办一次宫宴,大宴群臣,届时,她便可以以永安侯世子妃的身份出席。如今严传霖已经废了,丽妃又怀着他所谓的骨肉,她不信他那个时候能忍得住不找机会与丽妃私混。
到那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了。
……
眨眼到了宫宴那日,云舒带着看好戏的心情随严传霖一道上了马车,准备入宫赴宴。
等到了宫门口下马车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红墙金瓦被白雪覆盖,往日里肃穆端庄的深宫便又多了几分寂寥空旷。
今日宴会设在端园锦绣殿,宴上丝竹声悦耳,众人言笑晏晏。云舒也随口与相熟的女眷应付了几句,然后含笑坐下,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身旁的严传霖。
自入了坐后,严传霖便一直坐立不安,时不时隐蔽地看向宴会上首。云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在皇上左侧下方见着一个娇艳的银红宫装女子,虽有孕在身,却丝毫不损其艳色,反而给她凭添了几分温婉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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