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李氏与贺璟只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瞳孔紧缩脸色煞白。盖头下的季宛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会还活着,李嬷嬷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姐姐逃出来了?
晋宁伯撇了一眼身旁的李氏,神色亦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在一片寂静中,云舒带着青霜进门来,似笑非笑在堂上扫了一圈,对面色大变的李氏贺璟讥讽道,
“姨母,表哥,你们不想娶我,退亲便是,何必使这么恶心的手段!”
说着,云舒一把扯下季宛头上的盖头,俏脸寒霜怒骂道,
“哄着我成婚,却在出阁前李代桃僵偷天换日要杀我灭口。让这么个货色顶替我的身份。就凭她也配!”
云舒的话就像一泼冷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堂上瞬间炸开了锅!哪怕宾客们见着云舒,心下有所猜测,觉得其中可能另有隐情,可没想到晋宁伯府私底下竟然这么龌龊。
李代桃僵,这晋宁伯府正当是好大的胆子,好恶心的算计!
李氏被众人鄙夷的眼光看着,只觉得心慌意乱,恨不得晕死过去。必须将这件事给压下去,不然,等宾客们出了这个门,消息传出去,他们晋宁伯府的名声可就完了!
李氏强撑着起身,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做出一副伤心无奈的模样,看着云舒愤愤道,“宛宛,你说什么胡话?我何时害过你,我知道你心悦璟儿,可他早已与你姐姐定了婚事,你怎能如此……你就算病了,也不能说这样的胡话啊!”
李氏一咬牙干脆将云舒的身份定了性,说她是季宛。左右在场的宾客们又不知道外甥女的模样。季宛这边又是假死,死讯也只有府中人知道。
府里的下人们卖身契都在她手上攥着,若是聪明机警,就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管如何,先将此事圆过去再说!
一番话下来,宾客们顿时觉得满头雾水,难不成这又是误会?
一旁僵立着的贺璟听完,立即明白了李氏的打算,他回过神来,义正言辞,语气笃定地朝众人解释,
“宛宛她是表妹的族妹,表妹入府时,也带了她一同进来。表妹自小与她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因此在府里,下人们也一并称她为表小姐。”未了,又语带羞愧含糊不清地暗示道,“因为这场婚事,宛表妹她受了些刺激……这才……”
说完,贺璟目光真挚恳切朝云舒看过来,温声道,“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宛表妹,别闹了好吗?”季宛也反应过来,抽泣着附和道,“妹妹,看在我们多年的姐妹情意上,你且回去吧。”
云舒听着他们这一唱一和颠倒黑白,三两句话就指鹿为马硬说她是季宛,连她闹事的理由都找好了,爱慕贺璟,爱而不得疯了,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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