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总觉得, 两人握手的地方, 有一种温温的热意, 燎着她的心口,引诱她去探索那种感觉。
千凝只好咬咬牙,告诉菜菜:“要是我接下来做什么不对劲的动作, 你要及时阻止我。”
菜菜莫名有点感动:“你终于有需要我帮你盯梢的时候了,”它收起多余的情绪,“放心吧交给我!”
千凝叹息。
天臧本是半阖眼睛,在感觉到千凝指尖的小动作后, 就睁开眼,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千凝已经骤然惊醒, 停止小动作。
她像是有点懊恼,自顾自地咬住下唇,在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最后, 有模有样地叹口气, 不难想象,她肯定还在脑海里说,美色误人。
察觉到他的探视,千凝立刻扬起笑脸:“大师,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现在身家性命都在天臧一念之间,要是天臧松开手,她就麻烦了, 所以她认错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快。
天臧收回目光,侧了侧脸,这个动作提醒她,不要盯着自己的脸看,免得又被魅惑。
千凝咳嗽两声,说:“不过……”
她有点心虚,压低声音:“大师,你这情况,对正常人来说很难抵御吧?”
天臧回:“是。”
千凝又说:“你看我像不像正常人啊?”
天臧:“……”
她接着叭叭:“所以接下来三天,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要知道,那不是出自我本意,我要提前说声对不住。”
天臧捻了圈佛珠,才淡淡地说:“嗯。”
不过,他没有说明白的是,像千凝这样,还能保持理智和他聊天的,几百年来并不能找到第二个。
他轻轻攥了下手指,道:“贫僧也有一事要同施主说。”
千凝立刻有点狗腿:“说,大师说。”
天臧说:“接下来三日,贫僧要诵经,没办法阻止施主的行为。”
梵音宗修士一旦诵经,是不能停止的,否则,只能从头再来,所以那三日,天臧会心无旁骛,争取能快速破局。
千凝立刻伸出几根手指头,对着天,信誓旦旦:“大师放心,我一定尽力克制我自己。”
这里头,钻了个小小漏洞,她只说尽力克制,没说一定克制。
天臧心内道了声罢,她能做到这样,心平气和与他说话,已经是绝无仅有。
他抽出点心神想,或许这不是玄天皿的问题,而是因为,她是千凝。
以一人之力,以玄天皿的身份,在修真界活下来的千凝。
她很有本事。
临了,天臧拿出一条黑色布巾,将两人的手掌绑起来,千凝没敢看他的脸,她用侧脸对着他,露出卷翘的睫毛,问:“大师这是?”
天臧解释:“若你受我影响,可能会不自禁松开手,所以绑着会好一些。”
千凝明白了,她主动拿过布巾,又缠了几圈,两人的手掌交叠在一起,在水中,是唯一能够触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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