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无法逃避那些,无法使自己全然冷漠,无法忘记她曾认真地和朋友分享快乐,也曾认真地期盼着,如何去做一个母亲。
这些权利,李成暄都不想给她。
他只需要她永远围着自己转,为他笑,为他哭,为他担忧伤感。旁人不容染指,她好像一个玩物。
这让初雪感到痛苦。
她为这种轻视而感到痛苦,因为她好像付出了更多的爱,即便爱里掺杂些许杂质,但那终究是爱。
初雪会对李成暄有占有欲,但不会想斩断他所有人际关系;也会对他有埋怨,但绝不会像他这么做。
这是他们之间的不同,这种不同一点点放大,简直撑破了她的心。
初雪甚至想逃跑,倘若能远离这一切,那该多好。去一个全然没有这些纷扰的地方,那该多轻松呢?
她垂眸,感受着李成暄轻蹭她的脖颈,而后细密的吻缠上来。她曾经很喜欢这样,可是现在只觉得痛苦不堪。
她几乎要哭,掰开她的手,“你让我安静一下吧。”语气带了些严厉。
她避开李成暄的视线,径直往里间去。
后来李成暄又坐了许久,才离开甘露殿。她从窗户里看见他背影,按理说该落寞,但她只觉得和平常一样。
初雪不由胡思乱想,他其实有很大的天地,她并不是一个必需品。
收回视线,初雪失魂落魄看着眼前的地面。又不停地重复离开二字。
她想到顾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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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并不是每日都来,轮到他来那日,初雪才与他说起上回那话题。
“你要怎么保证,能带我离开?”她对此很有疑问。
这宫里处处是李成暄的眼线,简直插翅难逃。他不过是个太医,却说可以帮她。
顾怀瑾答她:“臣自然有法子。只看娘娘想不想走。”
初雪点头。
她想离开,也许一辈子,也许一段日子。总之,她想离开李成暄,她已经要痛苦死了。
顾怀瑾点点头,没说到底怎么做,就这样走了。
又几日,初雪终于知道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了。
“娘娘只需要将那宫女喊进来,而后将她打晕,与她交换衣裳。臣帮您易容改面之后,不说能一辈子瞒天过海,瞒过一夜还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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