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和雀儿给我挑的新寝衣?”
盯着自己那身薄如蝉翼、轻若烟雾的桃红色素纱寝衣,陆轻云没由来得面色绯红。倒不是她太保守,只是待在这里时日久了,难免要耳濡目染。她如今身上这件,已然是分外轻浮了。更何况,等下还要被秦瑜瞧见。
她忙不迭要去抓本来的衣裳,却不料,秋画眼急手快,直接抱着衣裳跳到老远去。
“王妃,您不是都下定决心了吗,可不能这会儿反悔。”
陆轻云哭笑不得,“我不是要反悔,只是这身衣裳实在有点过了。”
“怎么会,您穿着多好看啊,王爷肯定喜欢。奴婢和雀儿今日为挑这件衣裳,可差点把脑袋都挤破了,您不能浪费了奴婢们的一番苦心。”
“可……”
还要再说,雀儿却突然从外走近,咧着张笑脸道:“王爷来了。”
“……”
陆轻云几乎是想都不想,便刷地一下往回跑,钻进了被窝里。以至秦瑜进屋时,只看见她像只红了脸的鹌鹑似的,捂在被褥里,只露出颗脑袋。
秋画和雀儿,见状急忙退出屋外,好生将门也给带上。
秦瑜不解地走近,“云儿,你怎么了?”
他的视线落在不甚露出被褥外的一角轻纱上,不多想地伸手抓起。轻纱很柔软,摸着格外舒适,他却没想通这是何物。
倒是陆轻云,眼睁睁看着他一脸茫然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角,红潮顿时漫上耳后根,毫不客气地就将衣角一把拽回。
蓦然手里一空,秦瑜望向床上人。
凝神望着她羞红的脸,又见她将自己紧紧缩在被褥里,再一回想婢子离开时怀里抱得那摞衣裳,秦瑜纵然再如何迟钝,也大抵能猜到几分了。
他耳尖微微发热,杵立片刻,提着衣摆在床侧坐下。
这一举止,惊得陆轻云往后缩了缩,长睫轻覆下,盯着褥子上的花纹默不作声。直至秦瑜有了下一步动作,才抬眼去看。
“……”
秦瑜褪了锦靴,坐上床,然后放下纱帐。做好这些,回身看过来。
她一惊,慌忙别开视线。
却听那人噙着笑打趣道:“王妃叫本王来,不是为了看你的衣裳吗?你捂得这样紧,本王还怎么看?”
“……你少胡说。”
陆轻云红着脸嗔他一眼,“我何时这样说过了?”
“哦?不是这个?”
秦瑜俯身过去,直至将人逼到角落,才低低一笑,“那王妃叫本王来所为何事?”
说话间,他扯了扯被褥,可陆轻云拽得太紧,一时还真不好扯下来。
陆轻云面色通红,只觉得身子一阵发烫,好像随时会晕过去,窃窃地用脚推了他一下,“你、你先离远点,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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