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不怎么有胃口,就一直扒拉着碗里米饭的宋谢临突然抬头问她:“妻主,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都知道说的是谁。
“我会将他送到山下的庄子里。”在如何,他也将年糕带到了她身边,这一路上也没有委屈过她。
“可是……”他的话未说尽,便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
“嫂子,我给你熬了盅人参鸡汤,你在路上舟车劳顿了好几个月,现在回到府上了,怎么也得要多补一下。”来者人未至,声先到。
随着门推开的,还有一条跟在后面的小尾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黄鼠狼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鸡拜年了。”如今的宋谢临只要一想到他做的那些恶心事,连带着都没有一个好脸。
这被骂的正主还未反唇相讥,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便蹬蹬蹬上前张开双臂护在了赵瑾玉面前,生气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小叔叔,还有都是你这个坏人,要不是你,娘亲怎么会不带上年糕。”
“年糕,你怎么和你爹爹说话的。”将竹箸放下的何朝歌用手拈了块黑芝麻鸡蛋饼递给她,又道:“娘亲不带上年糕,并不是不要年糕的意思,只是去的路上有很多危险,娘亲不舍得年糕跟着受苦而已。”
“可是年糕只要和娘亲在一起,年糕就不觉得苦。”被娘亲抱在怀里的年糕得偿所愿后,不忘说出小叔叔吩咐她的事。
“娘亲,小叔叔说年糕以后就会多一个妹妹了,是吗。”
“嗯,不过年糕为什么就不说想要一个弟弟?”何朝歌还以为她是从哪里听到了宋谢临有孕的消息的下一秒。
便看见年糕望着赵瑾玉说:“因为年糕喜欢妹妹,而且年糕能感觉到小叔叔怀的肯定也是妹妹,到时候年糕就能带着妹妹一起去放风筝了。”
随着她话音落地那一刻,静,周围只剩下了连针落都清晰可闻的静。
将他们送走后,前面强撑着僵硬笑意的宋谢临的脸早已黑得像包公,掩于袖袍下的骨节攥至泛白,掌心抓得瘀紫。
“何朝歌,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孕了,那个男人也有孕了,就连肚里孩子的月份也比他的要大。
他们两个要是没有一腿,鬼都不信。
见他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何朝歌也明白了有些藏在暗处的东西终究到了要见光的那一刻。
“之前我醉酒的时候,瑾玉他曾给我送过醒酒汤,至于发生了什么,我皆是一概不知情。”要是她敢实话实说,她那天夜里错将瑾玉当成他后,指不定连屋子,还有她的天灵盖都能被他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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