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派人去找到那个散发谣言的罪魁祸首,纵然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辞。”
“诺。”
谣言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更何况像这种大面积的针对性谣言。
就好比无人播种的田地里,又怎会长出一簇簇的黄色小雏菊。
深夜来临,映天素雪的皇城之中不时有巡逻的银甲卫走动,就连跳到墙角上的猫儿也逃不过他们的追问。
燃起几盏鹤羽橘浮的御书房。
本在批改奏折的慕容忧听到她的请求,勾勒的朱砂笔一错,差点儿误了一份准。
眉头紧蹙道:“你说你要迎娶宋三为王夫?可是认真的?”
“儿臣先前所言皆出自肺腑,还望母皇恩准。”这也是双膝跪地的何朝歌第一次向她表达,她想要的东西。
更是慕容忧之前曾和她说过的,只要是她有了喜欢的男子,她定会亲自为他们赐婚。
搁下朱砂笔,走至她面前的慕容忧井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将她扶起,问她:“为何是他?你可知道不久之前,你的三姐也曾同我表达过,要迎娶宋三为正夫一事。”
更因着此事发生,已经有不少大臣趁机参了宋国公好几本,皆是由家中子弟私德败坏为突破口。更言明一个连家中子弟都管教不好的人,又何来的辅导帝王治理天下。
“儿臣井未得知三姐曾同母皇求娶过宋三一事,儿臣则是因为心属宋家三公子许久,这才深夜前来,冒昧恳求母皇为儿臣与宋三赐婚。”何朝歌停顿了下,又加了句,“儿臣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外头传出的三言讹虎,更是出自他人之口的空口白牙。”
双手负后的慕容忧不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似要望穿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抬眸与她对视的何朝歌不卑不亢,瞳孔里藏着的皆为坚定。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听见慕容忧轻叹了一声,且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
“这是小七回来后,第一次求母皇的事,我又怎会拒绝,至于你三姐那边,我会同她解释的。”何况她欠他们父女三人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她的案几一角,正有一沓被礼记压在最下层的资料。
资料里面记载的,皆是她与何父在岭南生活的点滴。
回到马车中的何朝歌握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仍是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唇角弧度不自觉地上扬。
以防夜长梦多,她在第三日便吩咐府里下人抬着一百四十担聘礼,浩浩荡荡地前往宋府求亲。同行的还有钦天监的监正和负责婚嫁,吉日,吉运等的春冬三位属官,长安城里最负盛名的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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