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一边走,一边为她介绍长安特色:“殿下走了那么久,可要到就近的茶楼歇下脚,奴婢记得不远处飞鹤楼里的乌梅凉糕,梅干杏仁酥饼与盐煎梅花肉做得可是长安一绝。”
谁知走在前面的何朝歌就跟没有听见她嘴里说的话,而且还加快脚步地往一处鲜少有行人路过,隔着远了还能闻到一股子腐烂腥臭的漆黑小巷。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来到这里,就像是有根线在控制着她的动作。
小巷深处围着的几个人正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东西拳打脚踢,伴随着拳头落肉的是那粗鄙无礼的脏话。
更听得她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口吻泛寒道:“你们在做什么。”
角落里的人听见声音后,这才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站在巷口处的何朝歌。
由于她背对着光,加上甬道内光线昏暗得令人看不大清她的真实面容,唯有泛着流光溢彩的衣料在诉说着来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为首的瘦高女刚想要骂一句“要你ta妈多管闲事”,却在看见那人的身后侍从拔出鞘的雪白剑身时,只得哽着脖子对地啐了口浓痰。
“嘛的,晦气!”
“这一次算你运气好,要是下次再碰到老娘,看老娘不将你的三条腿都给卸了!”离开的时候,还气不过的踢了那抱头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一脚。
男人更吃疼得发出细微的痛呼声,也将自己给抱得更紧了。
随着那群人骂骂咧咧地朝巷外走来,目露不耻的何朝歌虽不喜,却也让路给他们走开。
他们经过她身边时,她还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将那群人抓进牢里让他们反省几天,至于这罪名,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安排。”而她,生平最憎恶的便是打男人的孬货。
一个女人做得是有多失败,才会对男打脚踢,好从中获取到作为女人的威风。
“下官明白。”即便她不说,她也不见得会放过那群人渣。
何朝歌担心他们一窝蜂的人过去会吓到他,便让他们在巷外等她,并问他们要了一件干净的外衫。
先前的她离得远都能闻到的血腥味,现在凑近了些,更像是一脚踏进屠宰场。
“你还好吗。”半弯下腰的何朝歌将帕子递过去,并将肘弯上的衣服给他披上。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可好。”
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的刘瑜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还以为是他出现了幻听,却在抬头见到那张挂满担忧的脸时。
他的身体远比大脑要快一步的扑进了她的怀中,攥着她的衣领,话里皆是哽咽道:“照,照影妹妹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当她低头对上那双带着狂喜的眼睛时,蹙眉道:“你是?”
“我是刘瑜啊!照影妹妹你忘记了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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