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牌了,但到底私军是造反的重罪,即便玉楼春直说,他依旧是不能落人口实的,于是道:“不过是给一些家丁亲卫训练一番,杭南的这个圈子就是如此,豆子大的事情,能传成豆饼大。私军是要枭首的重罪,学生一直敬仰玉师,为何这样诋毁学生。”
他的言语是否认的、退却的,但是眼神却堪堪直视玉楼春那绝艳的眉眼,仿佛再说,是我干的,那又如何。
玉楼春微微一笑,摇头叹了口气:“沈公子一定有自己的难处。”说完这句话,看过来的眼神也潋滟温柔起来。
沈无咎抵挡不住这样的脉脉含情,竟然有有些羞赧地底下了头。
玉楼春并没有黄花大闺女的羞涩,对于情场,她熟稔如自家花园,一个男人对她的情义,是感情还是欲念,是尊重还是占有,她心中如同明镜。
在沈无咎第一次探访与泣琴社的时候,她便知道他的动心动念,都是出于情爱,而不是欲。
也正是因此,当她在杭南世家的女眷中,听闻了沈无咎正在铤而走险做的事情,就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
玉楼春起身,走到沈无咎身后,一双染了赤红色丹蔻的素手,从端坐的他的身后伸过来,抚住他强健的肩膀,那是青年英姿勃发该有的样子。
沈无咎只觉得背后传来隐约的香气,他的心怦怦直跳。
“沈公子,不要信孟大人的鬼话。”玉楼春的言辞十分犀利,但是语气却是柔媚的,沈无咎的喉咙跟着滚了一滚,只希望今日的会面赶紧过去。
可是玉楼春却并没有要止步于此的意思,她俯下身,墨色的鸦发贴上他的脸颊,然后是一个十分香艳却也轻柔的吻,落在额角。
“玉师是有女儿的人了。”不知为何,此时的沈无咎竟然有了胆怯,只想慌张地扯出什么,让玉楼春停下。
“所以,我并非什么闺中玉女。沈公子这么守时前来,路上难道什么都没有想过?”玉楼春是在他的耳畔说的。她已经能感受到身下的人,那股掩藏不住的野性,随时要挣脱最后一点礼教的压制。
于是,她便起身,回到了座位。再看沈无咎,鼻头升起了一丝薄汗。
“沈公子是对奴动了真心。”玉楼春闲闲如春水,目光探过窗牗,看向冬日里艳阳高照的杭南景色。
沈无咎不置可否,片刻之后像是反问自己:“不可以么?”
虽然她年长于他,但也不是有妇之夫,甚至曾经在风月场的履历,说是人尽可夫也并不算是一句污蔑。从良的妓子,仍然是可以被所有男人觊觎。
这句话有一丝挑衅,仿佛是在抗议玉楼春对自己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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