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大聪明！
楚昭昭拿起手机，只希望顾景先也有这样的想法。
“你接到了律师电话。”
“嗯。”顾景先声音有些凉，沉沉的，只回了一个字。
楚昭昭微微皱眉，一双美目波光闪动，居然就犹豫了。静默半晌，道，“还是等你回来我们再谈吧。”
“电话里不能讲？”声音更低了，浓浓一层冰霜裹挟着些微怒气。
楚昭昭终于察觉到他在生气，因为律师的电话而生气。
想通后，她自知理亏，唯有坦言认错，语气里带着不自觉地撒娇，“好嘛，我找律师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谁能想到会这样。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
还顺便表达了对律师的不满与嫌弃。
很快，楚昭昭听到他低哑地笑声，迷人又危险。
解释几句，轻轻一哄，这就高兴了？
紧接着那边又传来嗦嗦声，听着像是从办公椅上起来，走远了一些。
楚昭昭自动脑补，顾景先穿着她早上亲自挑选的定制西装，身材结实却毫不夸张。站在总裁室里，上一刻还冷冰冰如寒川的脸，突然冰川融化般，露出宠溺的笑来。
难怪人人万年不变的爱总裁，谁听了不迷糊。
既然都谈到了这里，楚昭昭觉得她已经大致明白了顾景先的想法。
也不怕说更多让他飘飘然的话，“那怎么办？我违约咯！反正以后你必须养我！不能亏待我，不能惹我生气，更不能缺我钱花！我可是很大手大脚的。今天心情好就投资几个亿拍喜欢的电影，明天谁惹我不高兴了就砸谁！”
“天凉王破这种事，顾先生你愿不愿意为我做？”
这样嚣张跋扈的话，楚昭昭自己听着都笑了，她不期望顾景先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因为她确实干不出这种事。
可是电话那一头的人却给了她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答案。
“求之不得。”
楚昭昭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咳嗽清桑，故作严肃道，“那这件事就交给顾先生了，别弄砸，办好了回家有重赏。记住了吗？”
“记住了。”顾景先异常配合，说话表情柔得出水。
事情说开，气氛又这么好。楚昭昭一时半会舍不得挂电话，随口一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在你的顶层霸总办公室吗？”
“没有。”那边笑声又响起，很低很好听，“你怎么这么可爱。”
楚昭昭抖了一下肩膀，防止耳朵怀孕，继续问，“那你在哪儿？”
顾景先，“开会。周例会。全公司上层。他们正看着我，好像很好奇是谁在跟我通话。”
楚昭昭，“…？”
顾景先难得解释一件事情如此大费口舌，却差点把她吓傻了。
赶紧一个拜拜，就挂了电话。
很快又受到他的微信信息。
“顾夫人乖乖等我回家。(^～^) ”
末尾微笑中带着点调皮的颜文字，一箭击中红心，楚昭昭捂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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