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您别累坏了身子，到时候先生好了，您又生病，一定会担心您的。”
楚昭昭摇头时，两眼一直注视着床上的人。
镇定剂很快起效，他紧皱的眉毛平缓下来，呼吸浅浅，规律起伏。
雨下得太大，水珠裹在狂风里，雨伞更本打不住。
顾家先的头发也湿了一些，不过早就被人擦干。
原本一丝不苟往上梳子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浓密卷曲的、蓬松着、些微凌乱感，帅气的刘海将整个修长的脸型凸现出来。
顾景先这个发型真的很显年轻，浓密的睫毛森森覆盖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安然入眠。
岁月静好，都是假象。
楚昭昭知道陈姨她们是担心自己，“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陈姨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敢多劝。
夫人很好很温柔，就像冬天里轻轻的暖阳，她们都很喜欢现在的夫人。但同时，这样外表下的夫人和先生很像，从来说一不二，特别是认定的事情。
楚昭昭发现床尾坐着的孩子，眼神没有焦距，好像陷入某种深沉的回忆中，“陈姨你带江江去另一间卧室休息。”
顾江白（顾景先）听到自己被点名，一下子回过神来，挡住要抱走他的大手，对楚昭昭说到，“我睡这里。”
手指正指着床尾的一小块位置。
楚昭昭被他样子逗乐，嘴角终于浮现笑纹，想着反正床很大，他经历这一个晚肯定很担心他爸爸。
然后就点头同意了。
陈姨她们出去关好房门，宽敞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房间里昏暗又安静，窗外的雨声反而更加清晰。
夜里听着，让人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顾江白却从床上站了起来，步履艰辛地床尾走到床头，掀开被子，整个人挨着顾景先藏了进去。
楚昭昭又笑了，起身给他压被子，小声哄他，“快睡吧！已经这么晚了。”
顾江白（顾景先）是真的太累了，白天上了一整天的班，回家又因为楚昭昭心情不畅，然后在书房开始工作。
一眨眼又回到儿子身体里，什么都还没搞明白，跟着她辗转来回几个小时。哪怕他灵魂是成年人，身体还是个小孩子，根本承受不住这么高强度的熬夜。
很快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楚昭昭摸了摸小鬼的头顶，又把目光放在他身边的顾景先身上。
楚昭昭隐约觉得顾景先这个症状诡异难测，小孩和大人的转变没有任何预警提示，若不是医生否定，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双重人格。
不然怎么猛差异性如此之大，难不成会无休止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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