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叹了口气,她其实想告诉先生,夫人把张管家误当做了他,还下楼迎接。
这段时间,顾景先工作容易走神,有时候盯着文件都能发呆,还失手把最喜欢的咖啡杯打碎。
他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矛盾。
直到刚才闻特助提醒,他才发现,他自以为投入工作,专注于公司,其实跟本没用,问题不但没解决,还影响到了其他员工。
顾景先开始自省,他从来不是懦弱退缩的人,不如站在客观角度重新审视整件事情。
第二天,思索了半宿的顾景先没有像以往一样早起,特地晚了半个小时,他坐在餐桌边,慢悠悠吃着早餐。
眼看就一碗虾仁粥见底,伸出手看了一眼腕表。
还不起?
眼看着就要错过上班时间,顾景先缄默不语,而后放下碗起身离开。
到了下午六点,顾景先在公司其他员工惊悚的眼神中早早下班,本以为回来能看到两人,结果整个大厅还是静悄悄。
顾景先找不到陈姨,随便抓了个人,“夫人呐?”
那人是昨晚的保姆,有些惊讶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夫人带着少爷,今天早上去东阜港了。”
她紧张的把话说完,然后先生表情肉眼可见的暗沉下来,眼神黯黯,仿佛沉到了底。
她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哪里见过先生这副样子。
顾景先牙槽要紧,下颌崩得僵硬,立马给楚昭昭打了电话,接得倒是快。
顾景先声音低沉,“谁让你去东阜港了?谁允许的!我作为顾江白的父亲,连儿子被带去哪里都没资格知道?”
对方咬牙切齿的质问,楚昭昭愣了半晌,空着的左手猛地用力拍在脑门上。
糟了!她居然把顾景先给忘了!
楚昭昭感到抱歉,正如他所说,他也是顾江白的爸爸,有权利知道,但谁叫他这么久都准时好好回家,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之前顾景先神经损伤心智变成了小孩子,楚昭昭已经有了哄人的经验,下意识正想好好安慰他解释一下。
身后剧组来人,正是宋天韵。
“楚小姐,听说你来了。”
好巧不巧传到了电话另一边某人的耳朵里。
顾景先清楚的记起声音的主人是谁,胸腔里的怒火迅速爆发,从下而上所到之处,灼烧食道、咽喉,口腔。
理智所剩无几,但他强大的自制力不允许他大声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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