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昱点头,这话皎然早说过了,不知她突然一提又是何意,“那一面有山挡风,所以气候最为独特。”
谁知皎然话锋一转,裹在白狐围脖里的脑袋像小狐狸一般朝凌昱伸了伸脖子,那眼珠子也跟狐狸眼似的狡猾:“白玛大嫂说,村边的小寺庙外,有一株桃花开得正好,那桃花可有来历了,都快长得跟京城的榕树一般。你在那边住了这么久,可知晓?”
凌昱手上一顿,干咳了两声道,“不知,什么桃花。”
“听闻那桃花灵得很。”皎然满脸憧憬,“说是只要绕着那株桃花跑三圈,再去寺庙里拜一拜,什么姻缘都能成。白玛大嫂说了,有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呢。”
说完又掀起眼帘,眼带促狭地看了凌昱一眼,满脸“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神情:“你悄悄去了是不是?”
饶是凌昱向来脸皮厚,被皎然这般揭穿,那脸上的神色也是一阵阵的颇为好看。
“是又如何?这下你满意了吗?”凌昱直白地承认,那时拿不准皎然的心意,才会看见救命稻草便抓,如今想想,凌昱也是服了自己。
皎然笑弯了眼睛,一边扶着凌昱的手跪坐起来,一边回忆着伤感往事,两手搭在凌昱腿上道,“我们不好那会,我好像总能半梦半醒间在床头看见你。”皎然贼兮兮地朝凌昱挤眉弄眼,“你是不是偷偷去看我啦?”
“真梦糊涂了吧,我怎么不知道?”凌昱快速地回道,“我看倒像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倒打一耙。”皎然哼哼地撅起嘴,不过同凌昱在一起时,她脸皮多厚话多多啊,又不折不挠地问道,“那时你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凌昱没有再搭理皎然,拍了拍衣袖道,“我进来也许久了,这般作风确实不利于军心,你且自己待着吧,我先出去了。”
凌昱何曾有过这样溜之大吉的狼狈场面,皎然笑得捂着肚子在马车里滚来滚去,若非亲耳听白玛大嫂所言,她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皎然一行人是在二月中旬回到京城的,而靠近京城,皎然的车马便和精兵队分开而行,车夫换成了飞月。不过这分道也只是不跟着军队行走,凌昱和薛能坐在马背上行在前头,头一回就能看见皎然的马车。
因着离着军队不远,所以在进城时,皎然才能目睹一场闹剧。
“这是怎么了?”马车突然急停下来,皎然掀开车帘子朝飞月问道。
“回姑娘,薛将军在城门外被拦下了,瞧着是一个有身孕的女子。”飞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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