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八字没一撇,你们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不过提前练练嘴,别到时候看到他,嘴瓢了。”
也不知是不是该说石敬泽是乌鸦嘴还是喜鹊嘴,正在这时,街上传来了亮堂堂敲锣打鼓的声音。皎然抱着皓哥儿往外去,就见一个官府的小厮,拿着锣一路飞奔,嘴里唱和道,“前线来报!西北大捷!西北大捷!西北大捷!……”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扯着嗓子,就这么跑遍了街头巷尾。
报喜官所到之处,街上接连涌起一阵阵如浪花般叠起的恭贺和欢呼声,皎然就在这热闹的背景声里,身后仿佛有喜气层层叠叠绽开,抱着皓哥儿走回正屋,眼眶里热热的,虽是寒冬腊月,但那金豆子滚下来,皎然都能感受到脸上的烫意。
“然姐姐怎么哭了。”皓哥儿举着冻得红扑扑的小手,笨拙地替皎然擦眼泪。皎然泪中带笑,亲了皓哥儿一口,“姐姐这是喜极而泣呢。”
皓哥儿不懂,高兴怎么还会哭呢?
“眼下就快过年,喜报既然送到了,大军当早就踏上了归程。这是不是就能回来过节了啊?”夜凌音兴奋地道。
丁绮绰也难掩笑意,“可不就是嘛,还有半个多月,归心思切,总会赶回来过年的,不然将士的家人,这个年过得都不够舒坦,这才叫双喜临门。”
次日,遍京城不论是饭桌上,还是街头巷尾,都在口耳相传跟着捷报传回来的最后几日的军情。虽说开局北胡那支兵马被我军吓退了,但那对有备而来的北胡来说,也不算什么惊吓。
此番北胡军队准备充足,背水一战,所以这一战才会打了两个月之久,双方相互胶着,时而他退,时而我进,谁都没有要僵持谈判的意思。这点皎然也是知道的,凌昱就同她说过,此番一战,必须将敌军打趴下,才能扬我军威,治对方这些年之猖狂,保边关几年之安稳。
按理说大军的队伍不比北胡军少,如此僵持皎然只觉得恐怕又有内情。而这样的僵持实则就是打心理战,就在北胡军队又要进攻时,后方粮仓燃起熊熊大火,硝烟四处起,北胡储备在军营远近四方各处的粮仓,全都被一把火少了个精光。
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粮食多干燥,烧起来便是无力回天,这打击堪比四面楚歌的绝望,前方不明,后方没了保障,北胡军乱了阵脚,大军趁势而攻之,终于让北胡军举起白旗,无力回天。
此战大捷。
夜凌音和丁绮绰都没猜错,战士们归心思切,到了十二月十九这日,已经有军报传来,后日大军便要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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