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睡着的姜茶跟着挪了挪。
江醒再往旁边挪了挪。姜茶跟着再挪了挪。
江醒轻声叹气,“阿茶,别闹。”
姜茶睁开眼,她翻身趴着,一双胳膊撑起上半身,手掌抵着下巴,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早啊,老师。”
“早。”江醒小心活动身体,找到合适的用力点起身,刚起到一半,赫然听到姜茶说了一句话,“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啊老师,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银子都不会存一分的姜茶,怎么可能存着小心思。
银子今日不花,明日或许就没命花了。喜欢他不告诉他,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江醒摔躺回去,顾不得牵扯到伤口的疼,震惊地看着姜茶,“你,认真的?”
“当然。”姜茶依旧笑吟吟的,“你不必紧张,也不必给任何回应,我只是告诉你、让你知道而已。”
反正我们又不可能在一起。
江醒:“……”
说得轻松!她这是要他还用平常的心态对她,怎么可能!
他了解阿茶,知道她是认真的,对他的感情也是认真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有没有误会的可能?”
“哈哈哈,没有。”姜茶一点女儿家的羞涩都没有,只有一种放下心事的畅快,“老师,你以后可别再提收我为徒了,我会生气的。”
江醒疲惫地闭上眼,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像之前的姜茶,一副走得很安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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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宫安容殿内,卫绯容拿着一纸书信看着。
信是飞鸽传来的,信纸薄,字体小,她看得很仔细,一遍,两遍,三遍。
“嬷嬷,”卫绯容面色平静无波,把纸条递给一旁侯着的中年妇女,“你帮我看看,我怎么看不明白。”
卫绯容的声音有些颤抖,奶娘许嬷嬷看着她长大才能听出些端倪。
许嬷嬷快速扫过纸条上的内容,心一沉。
“上面说的什么?”卫绯容终于有些动容,她看着许嬷嬷,“三哥他,他替那女杀手挡剑?”
许嬷嬷感觉头颅有千斤重,她点不下去。
“哈哈哈哈!”卫绯容兀自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三哥替那女杀手挡剑?”
“娘娘,三殿下是中蛊失忆了。”许嬷嬷心酸,跟着抹眼泪。
卫绯容像是没听见,自顾自说着,“我与他相识十五年,陪他度过了多少艰难困苦的岁月,我为了他众叛亲离,为了他入宫嫁给李享,而他从头到尾都只把我当作一颗用完就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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